烈马叼着星眸，奋力向岸边游……哪里游得过去！只好咬着星眸顺流而下，期待前面有转弯处。
绝顶紧跟其后。这时，火烧的胳膊……都出了肉香味儿了。绝顶赶紧捞起身边飘过的枯枝，掐下上面带的淤泥。他将淤泥抹在箭杆上。死火燃灰箭很快烟消火灭。
忙这些的时候，他和烈马已经搁浅到河流拐弯处的浅滩上。那匹烈马太过疲倦，趴在地上不动，喘息着恢复体力。
绝顶上前，抱住星眸，想到阳光乱窜之处，温暖她的身体。不料衣裙挂在石头上，裙带又被烈马咬断了。
绝顶这一抱一拽，把人家姑娘的衣裙撕碎了……姑娘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寸缕不着地倒在他的怀里。
秋日暖阳，倾泻在两人身上。
秋已暮，红稀香少。水色山光缭绕，说不尽的无限好。
唯一的缺憾，是少年为了救人，赤条条的。少女被撕碎了衣裙，成了不着寸缕的睡美人。
还好，烈马伏地只顾吃草。鸥鹭飘飞不看。
星眸慢慢地苏醒了，意识恢复后，发现自己和绝顶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羞得躲到灌木后面。
烈马身上，挂着星眸的小小行囊。星眸红着脸，让绝顶取下，从中找到两件衣裙。
绝顶抗议：“找一件不就行了？还找两件？”
星眸穿好衣裙，胆大了，从灌木后面出来，吃吃地笑着，将另一条裙子递给绝顶：“你穿上。还得回去救人。”
对啊，还得回去救人。尤其是要救的人里面，有一大半是小姑娘，总不能赤条条地回去……
别无选择，只能穿裙子了。
绝顶虎着脸：“转过身去！我会害羞的！”星眸红着脸，呸了一声：“谁稀罕。”绝顶脱口而出：“洞房以后，你就稀罕了。”说完就后悔了。又不能成婚配，这不是轻薄人家吗？
星眸王顾左右而言他：“你会和星河鹭妹妹结婚吗？”绝顶肯定地点点头。星眸背对着他，笑得肩膀抖动，笑得声音甜美。
绝顶暗想：星眸真是个好女孩，一点儿也不妒忌。她对星河鹭半点儿敌意都没有。
绝顶尴尬地看着裙子，一边穿，一边一脸的生无可恋。
绝顶穿好了裙子，叫星眸转过头来。星眸看到他女装的样子，笑得弯下了腰。
绝顶强作镇定：“女扮男装，就没人笑话。男扮女装，就被人骂变态。凭啥对男女不一样待遇？”
星眸一边笑，一边说：“快走吧，去救人。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来也巧，两人上岸后，正好在阿意思他们这边岸上。两人同乘烈马，飞驰而去。马背颠簸，星眸在后面抱紧了心上人，头垂在他的背上，只盼望能够天长地久这样。
忽然，她惊叫一声：“不知道温暖性命如何！我的好妹妹！”
绝顶语气轻松：“我刚才看到酸浆面射出的穿云礼花，暗语是与所救之人都平安，且有意外之喜。也不知道是啥意外之喜。”
星眸惊叫一声：“莫非……温暖……女大不中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