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谢初婉往水里一沉，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沈玄卿挽起袖子，而后拿过一边的葫芦瓢走上去，“过去一点。”
谢初婉挪了挪，而后温热的水从头顶划流下。
适宜的温度让谢初婉眯了眯眼，耳边是时不时会有的流水声。
“婉婉，我是否有说过不许伤害自己？”清冽的声音过于宁静，就像是暴风雨前夕。
谢初婉眼珠子一转，“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被拽下去的！”
“是吗？”对于这个小姑娘的心眼子，沈玄卿可谓是了如指掌。
谢初婉点了点头，她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被雾气熏得绯红的面色看上去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当然了，我可爱惜自己了，沈玄卿，你别生气。”谢初婉湿漉漉的眼里看着他。
沈玄卿喉结动了一下，他的面容依旧冷冽疏，只是眸色微微暗了一点。
他抬起手，指腹抵在她瓷白饱满的额头上，“转过去。”
“哦。”谢初婉乖觉的应了一声，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沈玄卿将她发丝的水绞干些，那后拿过一边的巾帕给她擦头发。
谢初婉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桶边上，仰着头闭着眼睛。
“哎，谁能想得到，安越王殿下这么会伺候人啊。”调笑的话从谢初婉嘴里说出，蔫坏狡猾。
沈玄卿低眸认认真真给谢初婉擦拭着头发。
会伺候人，也就只伺候她一人。
“殿下，你这么好，真是让臣女有些惶惶不安啊。”谢初婉忽然睁开眼睛歪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沈玄卿微微抬眸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所以？”
“殿下，是不是很多人都说臣女配不上殿下啊，臣女是不是很没用啊。”说着，谢初婉将手从水里伸出来。
湿漉漉的手扯上沈玄卿的衣袖，“殿下别嫌弃臣女好不好？”
“……”试问，又皮又作的小姑娘该怎么教训？
果然，一察觉到自己没生气了，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不会。”沈玄卿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要起了？”
谢初婉摇摇头，而后缩回手继续泡澡。
“沈玄卿，明明你上辈子也没伺候过我啊，为什么你这么熟练？”说完，谢初婉忍不住侧头看去，狐疑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沈玄卿继续给她擦拭着乌黑的秀发，清冽好听的声音徐徐，“伺候过，只是你都睡着了。”
“……”谢初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羞的开口，“沈玄卿！”
“嗯，在。”男人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
谢初婉靠在浴桶边上，无话可说。
等将发丝擦个半干，沈玄卿拿起一边的簪子见她的长发都挽起来。
“起来更衣。”沈玄卿说完，见谢初婉没有动静，又道，“久泡对身体不好。”
“哗啦——”
谢初婉站起身，下一秒就被巾帕给抱住了。
擦干水穿上里衣后，谢初婉展开手看着面前的男人，“卿卿，更衣。”
沈玄卿怔愣了下，看着面前骄纵大小姐样的人儿，“嗯？”
她刚刚喊自己什么？？
“卿卿。”谢初婉踮起脚尖凑上去，看着沈玄卿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眼眸弯弯的开口说，“喊殿下显得尊敬，喊名字太过正式，我苦思冥想，只能喊你卿卿，卿卿，卿卿，多好听啊！”
“……”看着笑得灿烂的小姑娘，沈玄卿拿过一边的中衣给她穿上。
算了，左不过是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