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反问道：
“什么叫…意识和整个俱灭虫一族融为一体了？”
“意思就是——如今外界的所有俱灭虫，恐怕都蕴藏着陈灰一缕意识。”
洛青霄平静地回答道。
从他发现那群俱灭虫，突然从先前傀儡般的姿态，转变成了一种拥有自我意识般的状态后，洛青霄就对此隐隐有所猜测。
在确认了陈灰的身躯彻底失去意识后，他更是已经冒出了一系列完整的想法。
只有陈灰的意识与整个俱灭虫一族都融合了，才能解释这群俱灭虫为什么会突然懂得趋吉避凶，齐齐躲在雷海秘境的另一端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颜真的惊呆了，她难以想象意识和整个俱灭虫融合在一起，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情况。
“那我就不清楚了。”
洛青霄摇了摇头，目前的他也是大胆推测、小心求证罢了。
只是得知陈灰竟然真的夺舍了圣者俱灭虫之后，洛青霄觉得自己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但云颜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洛青霄的想法有些过于离谱了。
要知道，雷海秘境如今的俱灭虫，何止成千上万？
那可是以千亿…乃至是万亿为数量单位的可怕虫群规模！
若非如此，俱灭虫又如何能像先前那般，几乎占据了整个雷海秘境九成以上的区域！
所以，如果陈灰是将自己的意识将整个俱灭虫一族融合为一体，那他的意识岂不是得分裂成亿万份？
应该…不可能吧？
云颜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洛青霄，却得到了一声叹息般的回复。
“所以，我才会说——这家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听见洛青霄的回答，云颜也跟着陷入沉默。
嗯，如果陈灰真的把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亿万份…
那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狠角色！
当然，再怎么狠角色，如今的陈灰也得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云颜难得露出了几分严肃的神情。
哪怕是那只圣者俱灭虫刚开始分裂之时，云颜也仅仅是觉得有几分棘手，却不认为陈灰能真正威胁到自己。
别的不说，若是单纯镇压这两只圣者位的俱灭虫，单凭云颜自己就可以坚持一万年！
只是身为云雾尊者的她，显然不可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所以才会觉得有些棘手。
可从始至终，云颜都并未认为陈灰是什么无法解决的大威胁。
实在不行，她大不了在雷海秘境待到深渊入侵结束，念主和梦蜃尊者腾得出手呗…
甚至不用等到深渊入侵彻底结束，只要等念主他们击退第一波深渊入侵，就可以安排别的至高塔主前往边境，去接替念主的任务了。
基于这些原因，云颜一直都没有担心过陈灰的威胁。
可如今得知洛青霄的猜测后，她却是不得不重新考虑这家伙的威胁性了。
毕竟，如果真让这两只圣者位的俱灭虫脱离控制，让它们分裂出大量个体…
那乐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