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手？你说的是……”吴邪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小哥点点头。
咦～想到有上万只装了手的盒子吊在上面，吴邪就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张家人应该只有死后，为了隐藏身份，才会需要把手给砍下来吧。那不就说明，张家古楼就是张家人的祖坟，而这一层则是千手冢吗？
他的猜想在更上一层得到了验证。
第四层有着许多的隔间和走廊。大部分隔间看上去都只有二到三平米。胖子悄悄地在一间隔间的黑色窗户纸上戳了一个破洞，往里窥探。他看完后戳了一下吴邪。
吴邪被那窗纸上的洞惊到，害怕被发现似的看了一眼小哥，然后把眼睛怼到那个洞去看隔间里的情况，就见里面放着一口黑木的大棺材，周围的墙壁挂满了写满文字的木牌，都是小楷的汉字，大概率是墓志铭。
古楼这一层有至少2000平，每间隔间要是都是这么个规格，那不得有一千具棺材吗？
小哥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吴邪紧张地结巴道：“小，小哥，你家真是家大业大，人还挺多的，哈哈……”
蚁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小哥，这是你家宗祠吧，你确定这里有你要找的记忆吗？”
小哥点头，“我来过这里。”
不同于胖子和吴邪的好奇、蚁的无感、小哥平静表面下的急切，来到这层之后，塌肩膀显得十分地紧张。他颤抖着腿往前走。
胖子推了推吴邪，小声说，“你说那塌肩膀咋的了，这里是有他爹还是他娘啊？”
“搞不好真有，他不是叫张起棂吗？以前做过特务，还是张大佛爷海选选出来的，说不定他就是小哥的族人。要不是他脸、肩膀和手都被强碱溶了，看不清楚有没有张家人的特征，我们早就能确定了。”吴邪说道。
这时，塌肩膀似乎瞧见了什么，像只猞猁一样，朝一个方向飞奔了过去。
那是在走廊的中段，一间比其他房门要大上三四倍的房间，门早已开了。被打开的门轴和被踹开的裂缝都腐朽得厉害，应该是十几年前就被人暴力打开的，甚至连棺材板都被掀开了，棺材里的骸骨也早已被灰尘覆盖。
吴邪他们跟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塌肩膀怔愣在入口处，看着墙壁上“张起棂”三个字发呆。
吴邪看了墙壁上的字，看看棺材里的骸骨，又看看小哥，眼珠子来回瞟着，嘴巴开合，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哥说：“张家的族长是张起棂，我是最后一个张起棂。”
蚁看了看棺材里面的骸骨，问小哥和塌肩膀，“要帮你们把他身上的灰清一下吗？”没人回答。
胖子看见骸骨蝇搓手起来。
吴邪看看小哥的表情，小声骂道：“我说死胖子，我拜托你收敛一下行吗，当着人的面盗人家祖坟也太离谱了吧。”
然而，小哥出乎他意料的，主动去把尸体的碎骨拨到一边，掀开腐烂的棉被。
蚁嫌弃地说：“叫你哑巴，你还真就哑巴了，既然要碰，为什么我刚问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她把灰尘清掉，用空间里一条干净的布垫在了腐烂棉被
尸骸被移走后，只见棺材之中，十几件陪葬品整齐地排列在另一条腐烂的棉被之上。其中，有一个陪葬品已经被拿走了，从印记的痕迹，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东西是长条状的，样子就像……
吴邪和胖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小哥背后的黑金古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