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白冉睡着了。
“寒川。”姜雪心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去。
“嗯。”
傅寒川会意，点点头，起身跟着岳母去到了外间。
“坐吧。”
“好。”
傅寒川在姜雪心对面坐下，感觉不太妙。
“妈，有事？”
“是。”
姜雪心直视着他，突兀的道，“我已经知道了。”
“？”傅寒川愣了下，知道什么？
呵。姜雪心勾唇浅笑，“冉冉已经恢复了。”
傅寒川一凛，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冉冉还不能动，不能开口……这个‘恢复’是什么意思？
不言而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姜雪心直视着他，一错不错。
傅寒川薄唇开合，“也没有多久。”
“行，这个问题，不重要。”
姜雪心摇摇头，换了个问题，“你知道后，为什么瞒着我？”
“妈。”
傅寒川皱了皱眉，“我没说，是因为，我并不确定……”
“你不确定？”
姜雪心带了点嘲讽，“还是说，你不想确定？不敢确定？因为……”
语调一沉，“一旦确定了，你和冉冉，就会分开？”
“妈？”
傅寒川敛眉，头皮阵阵发紧。
身侧的手不觉握起，“冉冉并没有表现出这层意思……”
“是么？”
姜雪心挑眉，反问道，“那之前，她高烧，怎么解释？不是因为你么？”
“妈……”
傅寒川眉头皱的更紧了。
尽管，他自己也有这么猜测，但是，此刻却必须要反驳。
“冉冉不能准确表达，您不能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分辨道，“您不是也看见了？冉冉还是很依赖我的。”
如果她想和他分开，高烧退去，怎么还会理会他？
“是。她是没有抗拒你。”
姜雪心点了点头，还算是心平气和。
但是，顾虑仍然在。
“你怎么确定，她是因为依赖你，还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你？”
“妈……”
“听我说完。”
姜雪心接着道，“她现在很虚弱，也很无助，她躺在那里，未来能不能好，还是未知数，是不是因为元宝，所以选择了妥协？”
“……”
傅寒川语滞。
他得承认，岳母说的这些，这些天，他也都有考虑过。
“妈。”
傅寒川蹙着眉，为自己争取。
“现在讨论还早了点……这些事，还是等到冉冉完全恢复了再说吧。”
姜雪心默了默。
她得同意，女婿的话，是对的。
不过，她自有分寸。
“寒川。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姜雪心提醒道，“之前，你答应过冉冉，等她好了，如果她不愿意再跟你，你不会逼她。”
“……”
傅寒川默然，脸色渐渐阴沉，但岳母还在等着他的回复。
“是。”
傅寒川艰难的点点头，“我没忘，等冉冉好了，她若是要离婚，我……”
“我会同意，放她自由。”
“好。”
姜雪心松了口气，“我相信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傅寒川暗暗苦笑。
岳母至今，还这么防着他……
可谁叫他之前，劣迹斑斑呢？
他得承认，他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冉冉之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