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如刀，穿透山城浓重的雾气，仿佛能看到“零”隐藏在暗处的狰狞面孔。
“老魏，派人盯着张德彪的旧部，看看还有谁跟‘零’有勾连。”陆阳低声吩咐，语气冷冽如冰。
老魏点头，迅速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陆阳将“巴蜀令”揣进怀中，新型炸弹的图纸则锁进密室的保险柜。
他知道，这两样东西是“零”的命根子，也是他翻盘的关键。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柳如烟推门而入，脸色苍白，眼中带着几分焦急。“陆阳，出事了！”
陆阳转头，眉头微皱。“怎么了？”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刚收到线报，‘红梅’茶馆里有个伙计被抓了，宪兵队怀疑他是我们的内线。”
陆阳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掐灭烟头。“谁干的？”
柳如烟咬牙道：“宪兵队的人，但背后肯定是‘零’在推波助澜。”
陆阳冷笑，起身拿起“青龙”。“好，他敢动我的人，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他换上一身宪兵制服，日语流利如母语，带着柳如烟和几名精锐特工，直奔宪兵队的临时审讯点。
山城的夜色如墨，街道上冷风呼啸，宪兵队的审讯点设在一座废弃仓库内，灯火昏黄。
陆阳下车，昂首阔步走向门口，卫兵见他军衔，敬礼放行。
他推开仓库大门，只见一个年轻伙计被绑在椅子上，满身血污，气息微弱。
陆阳心中一紧，却不动声色，用日语喝道：“我是特别行动队山田少佐，谁敢动我的人？”
审讯的宪兵愣住，面面相觑，一名中尉上前，皱眉道：“少佐阁下，这人是共党分子，我们奉命审讯。”
陆阳冷笑，拔出手枪顶在中尉额头。“奉谁的命？‘零’吗？”
中尉脸色一变，刚要开口，陆阳扣动扳机，子弹穿脑而过，血溅当场。
其他宪兵惊慌失措，纷纷举枪，陆阳却身形如电，手中“青龙”连发数枪。
“砰！砰！砰！”枪声如雷，宪兵一个个倒下，血染仓库。
柳如烟带人上前解救伙计，陆阳则站在尸体堆中，目光冷冽如刀。
“老魏，带他走！”陆阳低喝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照相馆，伙计被安置在密室，军医紧急救治。
陆阳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思绪却飘向另一条支线。
他想起前几日，叶宛如曾提到一个神秘人物——“影子”。
据说“影子”是“零”的左膀右臂，行踪诡秘，手段狠辣，专门负责清理“零”的障碍。
陆阳眯起眼，若能抓住“影子”，或许能挖出“零”的真正身份。
“老魏，查查‘影子’的线索，越快越好。”陆阳沉声道。
老魏应声而去，陆阳则独自坐在密室，翻开一张山城地图。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突然停在一处——“春风得意”赌场。
他想起李耀祖死前的情报，那里曾是军统的接头点，如今却成了“零”的据点之一。
陆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定亲自探探虚实。
次日傍晚，他换上一身富商装扮，西装革履，手持一根镀金手杖，带着老魏直奔赌场。
“春风得意”灯红酒绿，赌徒们吆喝声震天，烟雾缭绕如仙境。
陆阳走进赌场，目光如鹰隼，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在赌桌前坐下，扔出一叠钞票，豪气干云。“来，玩几把！”
庄家笑脸相迎，赌局很快开始，陆阳却心不在焉，暗中观察周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气质阴冷，眼神如蛇。
陆阳心中一动，这人气场不凡，莫非就是“影子”？
黑衣人走到他身旁，低声道：“先生，借一步说话？”
陆阳挑眉，起身跟上，心中却暗自警惕。
两人来到赌场后院，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冷笑。“陆老板，听说你最近很风光啊。”
陆阳眯起眼，淡淡道：“过奖了，阁下是谁？”
黑衣人一笑，眼中杀意涌动。“影子。”
陆阳心头一震，却不露声色。“影子？没听说过。”
影子冷哼，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陆阳。
陆阳早有准备，身形一侧，匕首擦肩而过，他反手一拳砸在影子脸上。
影子踉跄后退，怒喝道：“好身手，果然是你！”
陆阳冷笑，拔出藏在手杖中的短枪，顶在影子额头。“说，‘零’在哪儿？”
影子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杀了我，也找不到他！”
陆阳扣动扳机，子弹穿脑而出，影子倒在血泊中。
他收起枪，转身离开，心中却波澜不惊。
“影子”死了，“零”的左膀右臂已断，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回到照相馆，他召集所有人，布置下一步计划。
“老魏，影子已死，‘零’必有动作，盯紧宪兵队和赌场。”陆阳沉声道。
老魏点头，柳如烟却走上前，低声道：“陆阳，我还有个消息。”
陆阳转头，眉头微皱。“什么？”
柳如烟压低声音。“青蓝最近跟一个日本商人走得很近，我怀疑……她在查你。”
陆阳心头一紧，青蓝，他的日本妻子，竟在这时起了疑心。
他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眼中寒光闪烁。“好，我亲自会会她。”
次日清晨，陆阳换上一身便装，带着“青龙”，直奔青蓝常去的茶肆。
茶肆内，青蓝正与一个日本商人低声交谈，气氛诡秘。
陆阳走进茶肆，目光如刀，落在青蓝身上。
青蓝抬头，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迅速掩饰。“陆阳，你怎么来了？”
陆阳坐下，淡淡一笑。“来看看我亲爱的老婆，在忙什么。”
日本商人起身，点头致意。“陆先生，久仰。”
陆阳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滚。”
商人脸色一变，却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青蓝皱眉，低声道：“陆阳，你干什么？”
陆阳拉过她的手，语气温柔却藏着杀机。“青蓝，别让我发现你在查我，否则……”
青蓝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没有。”
陆阳一笑，松开手，起身离开。“最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