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戛然而止。
白弋没有发泄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起身后，又转身。
南宁也坐了起来，手指发抖，但还是忍着将衣服穿上身。
她背对着白弋，声音透出疏离和悲凉：“希望白先生说到做到，明天让我们正常营业。”
白弋扯领带的手一顿。
他凉薄一笑：“可以，你刚才表现挺好的。”
南宁侧首：“谢谢夸奖。”
白弋手里的领带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眼神晦暗。
随即，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听到水声，南宁的双肩垮了下来。
她感觉眼尾有什么在翻涌，抬手摸了摸，却没有一滴眼泪。
为了白弋，她好像哭不出来了。
洗好澡，白弋就要走。
和以前一样，南宁也早就习惯了。
开门时，白弋明显停了一下，但南宁并没有动，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白弋知道她没睡，冷声道：“记得吃药。否则……”
南宁闭着眼道：“刚才就吃了。”
她的迫不及待似乎让白弋不高兴了。
嘭一声。
门像是要倒了一样。
南宁没理会，等他走了，便给陈嘉宝发了消息。
「嘉宝，可能需要你过来帮忙布置一下，明天我们可以正常营业了」
陈嘉宝直接发来一张照片。
「这不是都收拾好了？还是按照你的设计稿一比一还原了，果然好看，你都哪里找的工人，居然大半夜来这么多人。」
「什么？」
南宁诧异的看着照片。
的确是她们工作室。
也的确是按照她原本的设计做的改动，甚至保留了她画的梅花。
这怎么回事？
陈嘉宝回，「小刘说看到白先生了，他担心出事就给我发了消息，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他说来了很多工人替咱们弄好了装修，我还以为是你找的人，不是你，那岂不就是……」
她没敢直接说白弋。
南宁没回，她也不知道白弋是什么意思。
陈嘉宝似乎察觉到了南宁的不安，立即岔开了话题。
「我听小刘说你晕倒了，你没事吧？」
「没事。」
「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
放下手机，南宁洗了一个澡，倒床就睡。
……
翌日，南宁一大早就到了工作室。
陈嘉宝站在门外欣赏着门面。
尤其是那副画，忍不住给南宁竖起大拇指。
“这也太有意境了，配上我们内饰简直完美，谁还敢说我们不高大上？老祖宗的东西就是有品位。”
“好了，准备一下吧。我看外面好多人都在等着了。”
南宁刚才进门时，难得看到楼上那么多的人都下来了。
看样子是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卢老先生。
南宁和陈嘉宝倒是想去挤，但很明显楼上的工作室已经都谈拢了。
谁站在前面，谁站后面，唯独没有南宁和陈嘉宝的位置。
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反正卢老先生要巡楼，必然是会每层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