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打量的目光从未停止。
而过来的两人也丝毫不怯场。
“见过怀阳公主，见过清舒郡主。”诸位夫人贵女们异口同声福身。
蒋皇后、苏答应以及钟贵嫔等人纹丝不动。
在人群中的王氏死死压住喉咙里的痒意，愣是憋红了脸，最终只是轻微咳了两下。
身后的心腹丫鬟给她拍背，目露担忧。
小声道：“太太这是得了风寒？可要先行离宫？”
王氏平复呼吸，摆摆手。
“这几年不都这样？还不是给那些贱人气的！不碍事！”
次子尚未成婚，这一次她就是来瞧瞧清舒郡主的。
然而哪哪都好，唯独身子差，这往后还能不能诞下陆府的长孙啊？
其实她最满意怀阳公主，奈何公主殿下已经成婚了，以及公主年岁不适合。
凤仪宫乃是后宫规模最大的宫殿之一，偏殿耳房罩房不胜其数，里边的小桥流水与亭台楼阁亦是精致至极，不比寻常官吏府上。
晚来的夫人贵女们会被公公领着来到凤仪宫。
至于已经来了的夫人贵女们几乎是跟在自己家族亲近的妃嫔身后，在一处歇息吃茶，闲聊家常。
蒋皇后望着钟府的人欢天喜地打量着二皇子，又是与钟贵嫔小声说着闲话，不多时便去了后边的桃林里坐着。
而曲江苏氏的人则是跟在苏答应身后，小心翼翼打量着身子不足的五皇子，嘱咐着苏答应好生养着五皇子。
苏答应环视一圈，也没见到最愤恨的人，咬牙切齿般咽下所有恨意，这才与其他人闲聊起来。
站队的人自然亦是跟在相应的人的身后。
蒋皇后收回目光，领着蒋太太与蒋宝嫣等人去了杏春桥边上，那儿有石桌石椅，又空闲。
蒋府就来了一个蒋太太。
其他人又不会跟过去，只好去拍苏答应与钟贵嫔的马屁了。
“蒋小主。”
蒋太太控制着声线里的颤抖，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蒋宝嫣，发觉她竟然瘦到了这个地步，丝毫没有嫁入宫中前的丰腴。
“母亲，这儿没有别人，叫我嫣姐儿吧。”
别叫什么小主，听着就难受。
蒋宝嫣语气平静，落到蒋太太耳中便是死气沉沉，丝毫不复先前的生气勃勃。
才一个月多不见，女儿就成了这个模样，蒋太太心痛难忍。
“当真一次也没有？”蒋太太压低了声音，也让两个女儿凑近些。
蒋皇后一下就听明白了蒋太太在问什么。
扯了扯嘴皮，最终苦涩的摇摇头。
一次也没有，没有侍寝，无论是自己，还是小妹。
一进宫就是守寡吗？？
蒋太太难以置信。
“陛下，为何，为何……”
蒋皇后摇头，早已心死：“本宫也不知，许是这后宫里没有陛下在意的人吧。”无论是何人，陛下都不会在意。
蒋太太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就是跟丈夫拼了，也不会让小女再进到这个空荡荡的后宫之中。
“可是你不是说陛下会去魏贵人那里吗？”
蒋皇后抬眸：“用膳罢了，用完膳陛下又回到御书房，这个用膳还是陛下两个月进一回后宫的随意应付。”
一旁的蒋宝嫣闷不做声。
这深宫无聊的日子怎么也望不到头。
蒋太太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再三，还是贴在身边的长女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蒋皇后秀眉微拧，倏地望向蒋太太，看得蒋太太臊红了脸。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