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七爷并不信您。”朱雀加重语气。
李杳点头，“上官家比本小姐想象的还要厉害，很有脑子。”她不得不承认，上官家是她目前见过最聪明的人。
不是一人，是所有。
就说这七爷，就有足够的脑子。
那关大夫信她是个纨绔，可这上官七爷听说之后，是半个字都没信。
除去聪明，他们的狠毒也是李杳前所未见的。
没用的人，没用的棋子，一经暴露，便是杀。
“也好，不用我们出手，那宅子应该马上就会被处理。晴川关也再无关大夫。”
“他的武功也不弱，杀了关大夫之后，那宅子里的人他也没放过。不过不是亲自动手，是他身边的暗卫动的手。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把整座宅子都点燃了。”
朱雀敛目，“属下又追了他一路，被他甩了！”
“他发现了你？”李杳看了过去，以朱雀的武功，整个晴川关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打过。尤其是，他们身为暗卫，追踪与调查的本事最强。
她都被甩了，足见上官七爷有多本事。
“属下不确定他是否发现！”朱雀如实说道，“是出了关，属下便跟丢了！”
“本小姐猜，他发觉了你！”李杳撑着下巴，“虽然没见过这人，但能看出是个有本事的。如果他一直待在晴川关，将是本小姐最大的对手。”
“其实本小姐到现在都不知道，上官家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这会，李杳怎么也想不到。
不过是赤琼国的一个世家，难不成，还想谋得这天下不成？
如果是这样，野心也太大了点。
但她觉得，若上官家想谋得赤琼国，一定有可能。
她想不到原因，朱雀几个也同样想不到。
“你那边了，”李杳问起无颜。
只见无颜紧握着双拳的手，慢慢松开，刚刚他听得仔细，联想到自己今天查到的，也肯定了一件事情。
“那马副将夫人也死了！原先属下还不敢肯定是何人所为。现在能确定了。”
“她也死了！”李杳难以置信。
“是，属下混入马副将军府上的时候，马夫人还活生生的。并且还约了几名夫人在后院煮茶。
属下翻入马副将军的书房，以及他们的账房之后。马府就乱作一团。
听丫鬟大喊，夫人落水。
等属下见到马夫人的时候，她已经淹死了！”
“你觉得也是上官七爷所为？”
无颜点头，“可以确定不是他亲自动手，但肯定是他吩咐的。”
“听祖母说，马夫人原先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小婢女，后来是马副将军向祖父讨要，况且两人早已情投意合，祖父便成全了他们。”
李杳细想，“如果是这样，上官家早在十多年前就有动作了。他们在晴川关安插他们的人。”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李杳再次问自己。
“马夫人死后，马府立马乱了。原本马副将死后，他们府上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子女之间争抢打斗也是常事。
小姐，不出三日，马府就要作鸟兽散。”
“哼，上官家能舍弃的太多。这马夫人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同关大夫一样，知道被人察觉了，就被灭了口。”
说到这里，李杳后背有些发凉。
这是头一次，她有这种感觉，似乎她每走一步，都能被人猜到。换句话说，有人在监视着她。
她的一举一动，也被人熟知。
她扫了扫眼前的三人。
不，她不应该怀疑他们三个，李杳自嘲地笑了一下。
可不是他们三个，又会是谁这么了解她的行踪。
难道上官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