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住在7楼,病房里有三四个病友,大壮鼻子上缠着纱布,气色也算正常。他看我来到了,就要下床接我,我快走了几步来到他的床前不想让他下床走动。
我俩客气的说了几句后,我就问道:“大壮哥,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这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大壮听后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对我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魏家知道伤势不是太严重的话,他可能要不到多少赔偿,公安也不会严重处理魏浩……
但他想到我给他们董家处理了几件事,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在心里就把我当做是他比较可靠的朋友,于是,他就把医生给他治疗的情况,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摸了一鼻子说:“医生说我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这倒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还说打掉的两颗大牙倒无所谓,可以重新镶上假牙,就是鼻梁骨被打骨折的地方做了一个手术,到时候可能会留下疤痕。”
听着他叙述伤情的时候,我也不住的点头,等他说完之后,我就带着调侃的口吻说:“破相不破相倒是无所谓的,反正你也不对象了。”
气氛活跃之后,我又接着说道:“大壮哥,昨天晚上,魏主任到我家里去请我出面来调解你和魏浩的事情,他的态度也很诚恳,他说希望你们两家私下,他们除了赔付你的药费外,还要赔你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之类的费用,就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弄到法院那边去了,影响到你魏浩的公职和前途,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我跟你大伯都希望私下解决,魏主任为了保住他儿子的公职和前途平息这事。说不定他可以多赔你一点钱。
反过来说,你就是把他告进监狱,他活动活动托托关系,住牢不住牢还是两回事,一旦住牢他就不可能赔你多少钱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罪也受了,还没得到赔偿,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呢。依我和董支书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私下调解,就是不知道你是啥意思。”
大壮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可能在消化我说的那些变数和结果,权衡利弊后,他看了一眼他妻子,妻子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走到床前,低声的对他说:“通过国勇的劝解我也想通了,如果不是我误解魏浩是工作职责,也不会给你说他逮咱弟媳猪娃儿的事情,没有这事,你也不会对魏浩出言不逊,导致现在的这个后果。国勇临来给我说的意思是,咱们现在问问医生你的伤还得多长时间住院,预计需要多少药费,咱们就接受和解算了。”
还没等大壮表态,旁边病床上的一个病友说:“老乡,刚才我也听到你们说的事情了,你们两家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仇家,我觉得你们还是以和解为好。”
说着那个病友指指我说:“还是这个老弟说的透彻,反正咋弄你也受伤了,还不如让对方多出点钱来买他的牢狱之灾。”
董支书笑着说:“咋样了大壮,连外人都劝你和解,我觉得我和国勇劝你和解的思路是对的,使人劝,吃饱饭,咱们还是和解最好。”
大壮和他妻子对视了一下,说道:“好吧,和解就和解,可咱总不能低头去找魏家和解吧。”
见大壮同意和解,我心中高兴,就笑着说:“魏家的人还在局子里关着呢,他比咱都急的很,魏主任昨晚上说等着我给他回话呢,既然你们同意和解我再给你们说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我停了话来,微笑的看看大壮夫妻两人。
董支书见我卖起了关子,他就笑着说道:“国勇啥时候学会吊人胃口了,有啥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我笑着说:“大壮哥和嫂子,我说这话你俩可别生气哈,咱们都知道医院最喜欢打架的人住院治疗了,受伤的人知道有人出药费,所以,他就不心疼钱使劲住,结果钱都送给医院里了。我的意思咱们等会儿问问医生大壮哥的伤情如何,估计得花多少钱治好。他住几天院后看情况,是不是可以提前出院,咱把在医院耗的钱省下来给自己割肉吃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咱得给魏主任谈好赔偿的事宜后,大壮哥才能出院,等会儿我就回家找魏主任谈谈这事,最好是明天上午我跟魏主任和董支书一起到医院来商谈赔偿事情,谈好后,咱就出具个谅解证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