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珊抿了抿嘴，回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脸颊微红，有点害羞的说道：“之前我都给你看了火舞的s服，难道这样，你还不愿意陪我去吗？”
方牧昂着头，白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口中的水全部送入肚中。
“就明天一天的时间，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意吗？”
程怡珊再次恳求道。
这个时候，方牧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将口中的水重新吐回了玻璃杯中。
这一次，轮到她翻白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嫌弃自己吗？
方牧口中吐出一大口水，原本见底的玻璃杯满了一大半。
这时候，程怡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杯子都被方牧吐满了，已经溢出来了，可是对方依旧没有停下。
只听到噗的一声。
方牧口中继续涌出大量的水，只不过，这些已经不是喝进去的温水，而是猩红的血水了。
原本透明纯洁的玻璃杯，瞬间被血水染红。
变成粉色的温水，全部倾洒在了地上。
方牧一直以来都无比沉稳的手，此刻竟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啪！
玻璃杯直接脱手落地，一下子摔得粉碎。
“方牧！！”
程怡珊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俏脸煞白，双手捂住了嘴巴。
噗——
方牧的口中继续涌出血水。
他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裂痕十分平整，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大刀斩过一般。
这一道裂痕从额头开始出现，向下延伸，划过脸颊和脖子，一直延伸向胸膛、肚腹，几乎将他整个人从中间划开。
截断的发丝飘落。
身上的衣服也被撕裂。
这恐怖的伤害，此时即便是羿狁的身体也无法抵抗，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损伤。
方牧整个人的身体表面，虽然被这一道伤痕贯穿，但是这样仅仅止步于表面，身体并没有被直接分为两半。
只见那平整圆滑的伤口，很深，但是没有过深，看不到骨头和鲜血的出现。
只不过，这种可怕的影响，似乎是全方位的。
方牧整个人的“存在形式”，都被这一刀斩中，从内到外的，一切关于他本身的事物，都被撕开。
即便有着羿狁，这一副坚固的“盔甲”保护，身体中属于方牧本身那一部分的内脏，却是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凡人之躯，无法抵抗这种力量。
“呕~”
方牧双目布满血丝，口中涌出大口鲜血。
一根根纤细染血的触手，像是发了疯一般，不断扭动，从他嗓子眼中钻出，伴随着涌出的鲜血，向着身体之外逃离。
不仅如此，在方牧的喉咙中，竟然不断发出真正婴儿的啼哭声。
那声音是程怡珊从来没有听过的，显得无比的凄惨、痛苦，仿佛承受了某种巨大的折磨。
顺着着声音，她甚至从方牧的嗓子眼的深处，伸出来了一只乌黑的小手……
手掌显得幼小且阴冷，有种难以描述的悚然和阴冷，只不过此时它却是在挣扎着，似乎无法忍受痛苦，和那些触手一样，想要从里面逃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