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在心中期待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褚焱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看起来已经恢复到半人半狐模样的苏妙音身上的状态也好像卡住了一般，没有再往人类的方向发展的迹象。
鱼清璇很快发现了端倪，忍不住问道：
“褚焱，怎么回事？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褚焱继续维持着原初法则的持续输出，皱眉回道：
“出了点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好像没办法完全将她复原。”
“或者说，她的灵魂和她体内的妖元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如果要继续修复下去，就会对她产生难以承受的伤害，不仅一身修为全部消失，还会让灵魂重创，轻则变成傻子，重则魂飞魄散！”
鱼清璇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冷静的询问细节：“知道原因吗？”
褚焱想了想说道：“似乎是因为完全妖魔化之后，她的灵魂就已经被某种隐藏在妖血中的力量改变，本质上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灵魂，这也进一步影响到了她的妖元属性，既然她本质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妖，那她自然就无法再重新恢复成人类了。”
还有一点褚焱没说，那就是这种改变居然连原初法则都无法恢复，那就代表着带来改变的力量，在本质上恐怕还要比五阶级别的原初法则更加高端一点。
也就说是，这种力量对生命本质的改变，在境界上比五阶法则更高，很有可能触及到了传送中的六阶境界！
这让褚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万妖魔渊”！
它的出现把妖族从本质上改变成了妖魔，现在人族从半妖血统的斩妖人转变成完全的妖魔，很可能也跟这种力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妖族的血脉从根源上被下了“诅咒”，而斩妖人又从妖族的血脉中继承了这种“诅咒”，只不过这种诅咒在人的身上被稀释了很多而已！
完全妖魔化，就是主动让这种诅咒爆发开来，让人类和古妖血脉被迅速污染，从而把人往“妖魔”的生命形态转换。
人族斩妖人始终无法逆转完全妖魔化带来的后果，大概率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算是一种重大的发现，但对于此刻的行动没有太多帮助，光是知道这一点也没用，褚焱没有完美剥离这种血脉诅咒的方法。
现在他不得不面临一个糟糕的现实，继续下去，苏妙音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变成一个灵魂受损的傻子！
但是就这么放弃的话……
“褚焱，她现在这种状态还能不能保留原本的记忆和身为人类的理智？”
这时鱼清璇又开口询问。
褚焱仔细探查了一番，点头道：“应该可以，我已经把她恢复到了一个接近临界点的状态，她在自我的认知中，应该还是人类。”
鱼清璇闻言，眼神一动：“那能不能就维持这种状态，见好就收？”
褚焱想了想，现在如果放弃的话，她应该还是会继续向妖魔形态转变，不过如果他一直用原初法则的力量不断把她恢复到这个状态，说不定能用这种方式硬生生把她血脉中的“诅咒”消耗干净。
想到这里，他有了一点思路，开口道：
“我试试！说不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