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心中杂念，凝目看向已经斗在一起的两位五阶强者，目光闪烁，兴趣盎然。
这可是五阶强者之间的生死之战，就算是褚焱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当然极有兴趣。
近距离观摩五阶强者的能力和战斗方式，对他以后突破五阶肯定是有重要帮助的。
与其相比，那五只资深妖王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褚焱凝目望去，把日月金瞳开到最大，才能在两人的战斗中看清那位冥晔妖皇的真容和形象。
他的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许，苍白的面容俊美异常，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不似凡尘的光泽；
一头黑发及腰，比夜空更加深邃，随意披散着，却又似乎蕴含着死寂的冥河；
最为引人注目的独特之处，是他脸颊两侧那些错综复杂的黑色纹身。这些纹身并非凡人之物，它们像是活物，隐隐还在蠕动变化，不断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图案，在他苍白而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为他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邪异魅力；
更令人难忘的是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下方，各自绘有一道细腻的黑色泪痕花纹，这泪痕非但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增添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悲悯之情，诡异的冲突感，令人心生莫名的恐惧；
他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长袍，肩上还附带着一条灰白色的鬃毛坎肩，整体材质似乎是月光与暗影交织而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既不失妖异的灵动，又令显露出几分华丽的贵气。
整体造型和气质，让褚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前世一个人气颇高的动漫角色——杀生丸。
只不过这尊妖皇身上的气势要强烈太多了，连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举手投足之间，明明没有刻意的对外界施加力量，却自动把整片天地渲染成灰败死寂的死亡色彩，令万物凋零。
这似乎是五阶强者的标准能力，因为聂九黎同样如此。
他游刃有余的化解掉冥晔妖皇的攻势，用彩色的辉煌火焰将对方施展的各种恐怖攻势顷刻焚烧殆尽，连一点力量余波都没有泄露出去。
以至于明明是两位神级强者之间的战斗，却没有引发任何毁天灭地的灾难，声势上还没有四阶强者之间的战斗那么声势浩大。
只不过在彩焰升腾之间，也如同冥晔妖皇的特效一样，将辉煌璀璨的色彩自动赋予给这方世界中的一切事物，天空、大地、山脉、河流、植物……
一切的一切都被渲染上五彩斑斓的光晕，直接覆盖掉上一秒晦暗衰败的色彩。
随着他们的战斗，死寂的灰暗与璀璨的光晕也相互倾轧，不断改变这片天地的画风，仿佛在毫不相让的争夺地盘一般，让场面变得格外的诡异，光怪陆离。
褚焱看得目不转睛，却又看不出太多门道。
无论是帝君跟妖皇之间的战斗攻伐，还是两种色彩之间的你争我夺，他都感知不到太多能量的波动，只能隐隐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大恐怖，让他生不出任何插手战斗的念头。
唯一能清晰感觉到的就是，他也是天地万物中的一员，身上一会儿被染成灰白色，一会儿又变得流光溢彩。
灰白状态下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变得死气沉沉，妖元凝滞，实力大减；
五彩状态下的他，又感觉全身燥热，好像似乎都有可能毫无征兆的发生自燃。
不止是他，同样躲在边缘观望的五只妖王跟他也是一样的情况。
在五阶神级强者的面前，他们这样的四阶个体居然只能沦为陪衬，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