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皓月级了？”
在重新获得说话的能力后，苏禾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周歌这个。
周歌没有说话，而是开口问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在拷问你，你没有问问题的资格。”
听到这话，苏禾冷笑一声：“那你问吧，我什么都不会回答的，反正大不了我继续重生一遍。”
看着一脸不屑的苏禾，周歌眼中的戏谑之色愈发浓郁：“不愧是你啊，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指望着通过这种可笑的话术来获取谈判的资格，如果换做其他人，说不定还真的相信你了呢！”
苏禾没有说话，依旧是那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
周歌迈着懒散地步子走到那张石椅前一屁股坐下，接着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也没有表现出这种决绝的情绪，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你知道你还有后手，因此才觉得无所畏惧吧？”
说到这儿，周歌顿了顿。
此时他回想起了在自己和先知将其消灭前，苏禾看向自己的最后一眼，那复杂的眼神，真是让周歌一直记到现在。
周歌看着苏禾的双眼继续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深知现在这条命就是你最后一次活着的机会了，因此才会表现出这种姿态，让我觉得你还有后手，可惜，你已经被这种危机感影响了，如果换做以前，你肯定回来一句，‘小狼狗干得不错，姐姐下条命再和你耍耍’之类的。”
听着周歌模仿自己的语气说话，苏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只听周歌继续说道：“其实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看看你现在孱弱的身躯和精神力，等级应该只有三星级左右吧？精神力水平更是比不上以前的万分之一！让我想想，你是在生前主动复制了一份自己的精神体，然后将其封印在这里，等到主体死亡时这里的精神体就会苏醒，但由于种种因素的限制，你的这具精神体太弱了，弱到最多只能夺舍一个低星卡徒甚至普通人！”
“在你主体死亡的那一刻，你现在的精神体苏醒，前往桥头村夺舍了一具合适的身躯，并用你留下的后手将其改造成了你现在的身体，接着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凭借着贫瘠的资源，艰难地将自己的等级提升到了三星级。我说的没错吧？”
当周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哪怕苏禾再怎么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周歌也能看出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周歌冷不丁地问出这句话。
苏禾看着周歌，似乎是不知道周歌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又或是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摇了摇头。
看到摇头的苏禾，周歌嘴角一扬：“我刚刚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这具精神体到底有多少苏禾的记忆。根据之前的经历，你一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我的体内，从你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来看，你的精神体并不能实时将本体的记忆同步过去。也就是说，你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重新备份记忆，这样看来的话......”
“你现在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和石居合作后计划夺舍我的时候吧。”
苏禾的表情几度挣扎，最终，她笑着叹了口气：“周歌，你还真是厉害啊。”
言下之意，就是周歌猜的大差不差了。
周歌也是一脸唏嘘，苏禾这家伙，简直就是卡徒大蛇丸啊！
“不过，你有个地方猜错了，我的记忆并非是需要本体到达这里才能备份，而是只要我的精神体积蓄足够的精神力，就能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