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临道德和伦理的选择时，缸中之脑会掺杂一些人性的东西在里面。
这可不是张伟想要的。
在他看来，缸中之脑不应该拥有人性，也不能。
他要的是一个人工智能，是一个工具，并不是一个能和人类探讨哲学的另类生命体。
而冉静需要做的修正工作，就是在发生这类选择的时候，做出干预行为，简单来说就是扼杀掉人性。
其实这方面张伟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他也经常连接缸中之脑，缸中之脑是以他的精神力来激活的。
他隐约间能够感觉到，如果不加以限制，很有可能出现另一个他。
这是张伟不想见到的。
就这好比，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任何部位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张昊和冉静不回家，张伟索性一个人独自回去了。
这时候的张伟已经在白头鹰有了正式的身份。
这点事情，对于暗影议会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也就是在这个年代，再过上几年，身份这种东西在计算机上建立档案以后，对张伟来说想要给自己一个身份就更加的简单了。
张伟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便独自飞到了香江，然后从香江坐船到了特区。
说起来这段时间，有个问题突然在张伟的脑中冒了出来。
而且，张伟一直没有想透这个问题。
要说他爱龙国那肯定是爱的。
有一个强大的祖国那是每一个公民都希望看到的。
他也愿意为此而付出。
但是。
他总觉得爱国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爱龙国和爱龙国人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龙国强大和龙国人强大似乎也不是一回事。
然而国家又是由人组成的。
所以，到底爱的是什么？
强大是因为什么而强大的呢？
这些问题张伟以前没有想过，但是在这段时间，随着他所掌握的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开始想了。
和暗影议会的那些家族的人接触之后，他发现如果抛开阴谋论的视角去看待这些人。
其实他们也是推动文明发展的人。
这就让他产生了一些思想上的变化。
这种变化，让他从一个民族主义者，似乎有往天下大同的趋势发展。
这种感觉是自然而然却又突然出现的，并不是张伟本身的意愿，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然而，张伟自己现在还不清楚，人随着层次的不同，考虑的东西也不同。
这个层次不只是财富，地位，还关乎脑域，关乎精神力。
张伟现在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他决定从特区一路走一路看。
看看他所煽动的翅膀带来了什么，也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反馈。
他在特区的街头漫步，看着忙碌的商贩和行人，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生机与活力。
他走进了一个小市场，看着摊主们热情地叫卖，顾客们愉快地讨价还价，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亲切和温暖。
他感到骄傲，因为这些都是他间接参与建设的成果。
如果是他记忆中的1984，这时候应该还在大力建设基建吧。
一路向北，张伟坐上了绿皮火车。
火车缓缓驶出特区，穿越了一片片田野。
张伟看着外面的风景，听着周围人的喧嚣。
火车速度不快，对于时间很充裕的人来说，是一个很享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