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是不是？”与蔷花同坐后排的一个娃娃脸男生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满是羡慕地开口说道。
顿了顿，又说:“你不害怕吗？”
他之前跟着同事去过一次，是调查一起恶魂伤人事件，被里面数量吓人的阴魂吓得不轻，一个多礼拜才缓过来。
尤其是里面那只统治周围区域所有阴魂、实力达到阴将级别的阴魂，只要对方不伤害无辜之人，不包庇恶魂，他们局长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就连他们逢年过节也得去上点心意，混个面子情。
蔷花收回视线，乖巧摇头，“不怕。”
她能感觉到那栋楼里也有养魂木，不过拥有养魂木的阴魂不像还老老实实躺在墓室里的那副骸骨一样单打独斗，而是聚集了一帮小弟，虽然实力对她来说同样不不值得一提，只是……
蔷花捏着小八的爪子，心中带着一丝迟疑。
收走这世上所有养魂木、清理所有阴魂对她来说并不难，可她记得孔从霜说过，他们阴魂现在无法投胎，而此世界规则中又随着人类死亡在不断诞生阴魂……
即使她对这个世界还不算太了解也知道，如同785号这样，拥有一只强大阴魂管控辖区阴魂，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没了肉体，阴魂会放大本性，因为没有顾忌，更加容易走向作恶的道路。
“那你胆子真大，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娃娃脸眼含羡慕。
蔷花微微一笑。
车子在北区朝东街道上的一家香火铺子前面。
“到了。”游乐芝提醒一句，下车关门，然后敲响香火铺子拉下来的卷闸门，哗啦啦作响。
蔷花和娃娃脸一起下车。
香火铺子的卷闸门被拉了上去，一个顶着鸡窝头的男人穿着小黄鸭睡衣托着卷闸门嘟囔道:“一个个的，都不会带钥匙！”
说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副困顿地不行的模样。
游乐芝也没计较他的话，带着蔷花和车上的两个同事往二楼走去。
“坐。”
二楼是休息区，面积还不小，约摸两百平，一个大厨房，三个浴室，靠墙立着长排大大小小，容纳面积不一的柜子，其余地方则都摆着沙发和床。
“你睡这。”游乐芝收拾了客厅的一张床铺和蔷花说:“床铺每天有洗，干净的。”
也别提隐私，二楼除了浴室和厨房，其他空间毫无遮掩。
说着她又瞪了一眼围在蔷花身边，试图伸手戳蔷花脸的女生，“你也休息去。”
女生朝她撇撇嘴，在蔷花身边的床位上侧躺，一脸感叹地称赞蔷花:
“你长得真好看，糯叽叽地，
你多大了？
成年了没？
我叫伏雪，你叫什么？
哦，乐芝说了，你叫钱钱，这名字好，吉利！
你真的只靠肉眼就能看到阴魂啊？
你怕不……哎哟——！”
伏雪被乐芝一个枕头砸倒，打断了她突突突、不给人说话的碎碎念。
“睡你的觉！”
伏雪这碎嘴子，游乐芝是生怕她无意间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