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楼顶。”柏寒很谨慎。
“去楼里！也能听清看清。”
“算你有心！”
柏寒点头答应，他也觉得，站在这里蛮别扭的。
两人离开了舞台前方，绕过人群，朝着天业大厦走去。
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引领着牛董事长，来到五楼的一个房间里，可以俯视角度，观看舞台上的表演。
让柏寒更满意的是，这里还预备了两个望远镜。
这下，就有了身临其境之感。
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牛小田拿起了两个瓷杯子，先给柏寒倒上一杯，又给自己也倒上，滋溜便喝了一口。
柏寒却盯着茶杯，没啥动作。
“瞧你这小胆，没有毒，我要是想杀你，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最简单直接，一拳就能把你打碎，别不信。”牛小田哼了声。
柏寒琢磨下，也对！
于是便摘下口罩，放下帽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滇云茶！”柏寒眼前一亮。
“嘿嘿，绝对高档，咱够讲究吧！我猜，此刻你心里一定充满了感激与懊悔。”牛小田得意翘起二郎腿。
“你要喜欢，我那里还有二斤，就是放的时间长，都过期了。”
柏寒说话很气人，牛小田就只当他吹牛逼不上税，也不接这个茬。
“老柏，这是咱俩头一次，正儿八经坐在一起，此时此刻，不知道你有啥人生感悟？”牛小田问道。
“正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柏寒继续喝茶。
“唉，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哈哈，那就说点好话吧！”柏寒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除了没文化，性格粗鲁，嘴巴臭，小气贪财等几百个缺点，倒也有点可爱之处，傻乎乎的。”
“这是夸人吗？”牛小田表示强烈不满。
“公正点评。”柏寒笑个不停，也放松下来。
“老柏，有没有啥人生的伟大理想？我帮你参谋下，是否具有可行性。”牛小田打听。
“第一个理想，就是找到妻子，我始终不相信，她死在了通天陵。”提起这茬，柏寒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嗯，柏寒的直觉是对的。
牛小田才不会告知实情，就让他继续活在纠结中吧，转移话题：“下一个。”
“第二个理想，跟你一样吧，想要永存于天地之间。唉，毕竟人生苦短，也没什么惊人的成就，碌碌无为，增添的只有年岁。”柏寒摇头叹息一句。
“你也算碌碌？”
牛小田瞪大眼睛，这货太谦虚了，他的财富和势力，可以堪称登峰造极。
“什么眼神，不知道那句话，拥有的终将失去，倒头一场空吗？”柏寒翻了翻眼皮。
“嘿嘿，其实，我的理想跟你不一样，就想过逍遥日子，娶媳妇，生孩子，到处游山玩水。偏偏你，总不让我消停。”
“惦记杀你的，绝对不止我一个。”柏寒摆摆手。
“你却是最烦人的。”
“好了，不说这个，你到底有没有通天陵的地图？”柏寒问道。
“有，但我不想给你。”
“提个条件吧。嗯，几个也行！”
“老柏，你也走南闯北，历经凶险，该清楚一点，通天陵有去无回，你这点本事，差太远了。给你就是害你，咱生就一副菩萨心肠。”牛小田看似相当真诚。
“找到玄元棋，通天陵也不在话下。”柏寒态度坚决。
“嘿嘿，等你找到玄元棋，再找我要通天陵的地图，难说咱们还能化敌为友，展开深度合作。”牛小田笑着又给柏寒添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