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无霜猛然从自艾自怨中惊醒，不敢置信的看向，轻飘飘甩出一则重磅消息的少女身上。
她似乎笑了一声，点了点方无霜的额头，意有所指：“这儿不是存了不少？足够用了。”
她知道……她知道系统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什么所谓的阵眼，从一开始，方无霜在几人面前就不存在什么秘密。
可此时此刻，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了。
视线落在少女缓缓落下的指尖，方无霜眼底一片红意，答案几乎是已经摆在了面前。她知道沈知念一行人来历不凡，连系统无能为力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这样的好，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助她？
若说一开始协助她寻到兄长，是为了解决人界形成的阵法，叫她消除执念，可现在呢……？
明明放任她们自行决定投胎与否，就算完成任务了。
唇瓣微动，方无霜哽咽出声：“沈……”
沈知念用不赞同的眼神，打断她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对眼前令人动容的感激氛围视若无睹，一本正经的纠正：“是美羊羊。”
活人进入地府可是要受罚的，他们又不是像当年贺清羽那样，假死而来，誓死扞卫身上的虚假皮肤！
已经感到到哭泣的方无霜：“……”
“美，美羊羊姑娘……我要如何做呢？”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的湿润被嘴里的称呼雷至倒流。
只有两天时间，听到少女说她的功德足够用，方无霜多少还是松了口气。
她这几十年完成任务获取的奖励，除了之前兑换了个读心术外，再没使用过一分一毫。
当然，这也是取决于回归她原来的世界后，忙着报仇寻人所致。
只要能为兄长争取来好的生活，不管是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她倒是意外的配合，沈知念笑笑：“只需要你们兄妹俩的生辰八字，以及两滴血液即可。”
已经做好，将执行任务以来，收集的所有奖励贡献的方无霜：“诶？？？”
她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试图等出少女未说完的话语。
一直等到少女笑眯眯的双眼逐渐瞪圆，且开始倒反天罡向她解释。
沈知念一脸‘我真的是个好人’的催眠模样，语气温和劝说：“我们真的是正规渠道，你可别被那些个偷渡者，将他人的生辰拿到手，然后调换命格的丑闻给搞连坐了。”
以偏概全什么的，哒咩！
哪知下一秒，沉默等待的少女，突然就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疑惑喊声。
“偷渡者？这个世界居然还可以调换命格吗？！”
方无霜真的震撼到了，调换命格，那必然是盯上一些气运者的命格，不然普通人的有什么好窥视的。
大气运之人，可是他们每个手拿剧本的执行者，故事里的主角人物，保护还来不及，居然还把命格给夺了？
这玩意被发现了，那是连死都是一种奢侈来着！
她震惊，沈知念比她更为震撼。
敢情你一个退休执行者，压根就没遇上过偷渡人士啊喂！
真的就是专注眼前的任务，日子要不要过得这么沉浸式？
系统：【……】
要不是自己不是人类，不能冒冷汗，不然他都要尴尬到原地刨洞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