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行侠仗义的大侠也不是要在每次动手前都解释大道理的。
丹恒抬眸看着程澈，“因为翁法罗斯这些人的态度？”
“他们的态度暂时我好像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不礼貌，但是吧……”程澈停顿片刻，低声解释，“我对社交礼仪和场面话心知肚明，我也知道有些时候要师出有名心照不宣，还有各种各样的利益交换，但是不太喜欢。”
程澈指尖捏着一小坨忆质，像是揉搓橡皮泥一样将忆质揉成小小的圆球，努力捏出鼻梁和眼窝，“那些你来我往的场面话只存在于对方比我强大或令我尊敬的时候，人嘛，拜高踩低本来就是常理，我已经克制着我自己不要踩了，你总不能要求我还要对弱者拜服祈求吧？”
丹恒挑眉，视线在程澈身上打量片刻，“突然飘了。”
程澈没有半点儿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还好奇你们为什么都没有脾气一点都不飘呢，三月七还在车上等着呢。”
从来到翁法罗斯开始，从遇到白厄和缇宝开始，都是在一步步的带入盟友的立场被黄金裔牵着鼻子走。
不管是帮忙保卫城市还是被带着去浴场看历史，都跟着走，阿格莱雅还想哄着他们答应什么不透露天外之事的要求。
做什么梦呢？
答应了之后呢？
自己透露出去让无名客理亏跟着黄金裔的脚步走？
又或者是不透露天外之事隐藏身份被黄金裔这些本地人牵着鼻子走？
一方弱小，而另一方强大且有急事，谁该让心里不清楚吗？
程澈抬眸看着丹恒，“别说教我不礼貌不交朋友，事情处理完之后我给他们道歉都行，这会儿我可不管这些。”
丹恒抿起嘴角，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疑惑询问，“我为什么要说教你？”
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前流放犯后流浪汉，道歉又怎么了？
别说道歉了，事情解决三月恢复，列车组跪翁法罗斯跟前磕一个都行。
“不说教那就是同伙了。”程澈伸了个懒腰，抬眸注视着几个陷入光锥记忆之中的黄金裔。
待着也是待着，程澈戳戳星，很是八卦的说道：“万敌身材好看吗？”
瞅瞅，打算用石头人把他从天上抡下来的万敌都加入了光锥围观小队伍之中。
闻言，星愣了愣。
她的视线落在万敌身上仔细打量，半晌之后掏出相机咔嚓一声，“好看，回去给三月看看。”
程澈抬手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星：？？？
星默默转头盯着程澈，“你又在偷偷比较了？”
“说不定我在偷偷吃醋。”程澈摊摊手，很是坦诚的模样，“你知道的，乌鸦小心眼。”
星：……
还挺坦诚。
星上下打量着万敌，摸着下巴思索着，“那还是你吧，你不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