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割伤那人的手臂,你还记得别的吗?”云瑶连忙问。
裴钦记得的越多,她了解得也就越多。
裴钦神情迷茫了一下,拧着眉头苦想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说道:“我记得那个人身上的气味,那是一股我形容不出来的气味,很特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如果我下次再闻到这一股气味,我一定能辨认出来。”
气味,形容不出来。
云瑶有些失落,这帮助不大,只能是遇到凶手的时候才认得出来。
不过能得到这些信息也不错了,起码有了调查方向。
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确认裴钦无大碍之后,就让霍闪把人送了回去。
云瑶坐在院子里吹着风,江慎给她温着酒,下酒菜是东坡肉。
七爷守诺给她做了东坡肉,只是她再外面吃了晚饭,只好拿东坡肉当宵夜。
“没想到这个裴钦也是名门世家的人,家里世代从武,只是我很好奇,裴钦祖父父亲武艺高超,为何不上战场杀敌,只是年年招收弟子教导武术?”
云瑶不解。
按理说,这裴钦祖父父亲要是从军上战场杀敌的话,高低是个大将军。
开武馆固然也能挣钱,裴家也积累了不少声望,但相比大将军的官职,这点声望显然有点不够看。
江慎给云瑶倒了一杯酒,说道:“裴家祖上,也就是从裴钦的太爷爷往前数,都是代代从军,裴家的家底就是那时候积累下来的,可惜那时候的皇帝不懂惜才爱才,冤枉了裴钦太爷爷,让裴钦太爷爷承受了牢狱之苦,裴家这才定下裴家子孙不再从军的规矩。”
“不过,裴家人爱国心切,虽子孙不再从军,但军营里不少得力将士的一身本事,都是在裴家的武馆学来的,裴家武馆的馆训之一就是从武馆出去的学子要么为国杀敌,要么除暴安良。”
云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裴家的门风相当可以,难怪我看那裴钦一脸正气。”
“裴钦太爷爷生不逢时,若在今朝,必定不会受牢狱之苦。”
云瑶不认同,“你在的时候好说,等你离开了大江,那可不一定。”
她不觉得那个狗皇帝能有多惜才爱才,只会一天到晚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抢他的皇位,疑神疑鬼的。
江慎轻笑了一声,“我不在,大江也一样会好好的。”
“我不这么……”云瑶刚想反驳。
江慎又说:“君主不好,换个明君就是。”
云瑶瞬间明白了江慎的意思,惊讶片刻之后,默默地对江慎投去崇拜的眼神。
一心觊觎皇位并且成功夺位,尚且算不上多让她佩服,但手握绝对的实力,皇位唾手可得,却不把皇位放在眼里,有放弃天下大权的魄力,这才叫她佩服。
七爷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就是她的男人!
“七爷,你今夜可真帅!”
“只是今夜么?我以为我一直很帅。”
云瑶:“……帅是帅,就是脸皮厚了点。”
“脸皮厚,可以帮阿瑶挡刀枪,这样阿瑶会更爱我。”
云瑶:“……”
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厚脸皮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似是听见了她的心声。
江慎唇角微勾,大袖翻飞。
下一瞬,云瑶娇小的身躯就落到了他的怀中。
“阿瑶既觉得我不要脸,那么,这脸不要也罢。”
话音落下,江慎已抱着她瞬移到了床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背部已经贴在了床上。
帷幔落下,烛火摇晃。
这男人就这么心急么?
数十步的路居然还要瞬移……
来不及想太多,绵密而勾魂的吻就先一步让她迷失。
又是一夜的缠绵。
又是腰酸腿软地在天亮时分沉沉睡去。
这一觉。
云瑶睡到了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