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想去追究江慎去灭绝之地是不是为了给司瑶过生日，江慎却是解释了起来。
其实他不用解释，她也是会相信他的。
“江慎，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不是那种他人挑拨三两句就能离间得了的，也不是因为司瑶的存在就能抹去的。
她对他的感情，早在情丝未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根，哪有那么容易被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摧毁？
“还有，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云瑶身子往下滑了一点，让温泉水没过肩膀，好擦去天冥在她身上留下的让人恶心的唾液。
如同粘着粘液的蛆虫爬过一般，仅仅是回想一点点就起了鸡皮疙瘩。
越是这么想，她就擦得越用力。
那肌肤擦得通红也不停手，好像恨不得把那层皮给剥下来才罢休。
直到一只大手阻止了她。
江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黑眸有浓重而破碎的怜惜，“阿瑶，你这样我心疼。”
握着她的小手的大手轻轻一拉，借着水的浮力就将她拉到了怀里。
云瑶衣领微微敞开着，能清楚地看见那一片用力过度留下的红痕。
他低头，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吻了上去。
“脏。”
云瑶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那是被天冥亲过的地方，她还没洗干净。
太脏了。
“不脏的。”
江慎另一只大手禁锢着她细软的腰肢，一点都不让她拉开距离。
“阿瑶不脏的，阿瑶干干净净的，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怕是如同莲花般长在淤泥里，也是干干净净的，是我所喜欢的。”
他的唇只是微微离开，说话的时候会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肩上。
很轻柔，连同他的嗓音也很轻柔。
像是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绝世珍宝。
云瑶抬着被水雾氤氲湿漉漉的眸子，他的眼神那样的认真，他说的话也是那样的认真。
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被天冥亲过的事实，认为自己被天冥弄脏了。
可他却不觉得她脏，反而觉得她干干净净的。
怎么会干干净净的呢？
到现在她都还清晰地记得天冥的唇印在她肩颈时那恶心的触感，以及她无法动弹的恐惧和愤怒。
多肮脏啊。
“不……”
“阿瑶若是还觉得脏，那就洗干净好了。”
江慎打断了她的话，不给她自责的机会。
她自责，可他更自责。
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回来。
只是不完全镇压住司瑶的怨气的话，阿瑶会跟着受到影响。
九世轮回，司瑶的怨气已经浓重到连他亲自镇压都有点难度的地步。
一旦司瑶体内的怨气四下泄露出来，第一个会受到影响的就是阿瑶。
如果他知道天冥大胆到想要染指阿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赶回来。
然而没有如果。
该自责的人是他才对，阿瑶是受害者，阿瑶无罪，自责的人不该是她。
江慎捧了温泉水，从她的脖颈处浇下来。
水雾氤氲，云瑶看不真切那双漆黑的眸子是什么情绪，只看得出他的神情满是心疼。
肩膀处一片温热，他的大手已然覆盖上去，一下一下的，来回在那片肌肤上游移。
说是洗，倒不如说是夹杂着心疼的暧昧抚摸。
好似有神奇的效果般，她竟感觉不到天冥的气息了，一点点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江慎清冽冷香的气息，混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雾里，这冷冽的香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只是温泉水温升高了，还是江慎掌心的温度，竟滚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