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啦，我这几天也很忙，你有时间做给我吃，我还不一定有时间吃呢！”
云瑶笑眯眯地说着，也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东坡肉。
“对了，七爷，怎么能没有酒呀？要不拿一壶酒来吧？”
江慎刚要吃东坡肉，听到她这话，眉头细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阿瑶，有鸡汤，喝鸡汤就好了。”
云瑶摇头，“不行，少了酒，就少了一点乐趣。”
江慎这才放下了筷子，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不对劲。
“阿瑶，你怎么了？可是心情不好？”
“没有呀！”
云瑶眨巴着眼睛。
“你可是有事？”
云瑶继续否认，“也没有呀！”
江慎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那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云瑶声音气息弱了一点，“就……就是想喝酒了，就是馋这一口了呗，还需要什么理由呀？”
“阿瑶，你说实话。”
江慎拉过她的手，掌心暖暖地包裹着她。
云瑶看着那黑宝石似的满是真挚的眼睛，就没法再摸着良心说话。
“是有点心事。”
“什么心事？”江慎又问。
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瑶看着他，决定还是把话摊开来说。
“江慎，你知道冥界那个禁地叫灭绝之地对不对？”
江慎黑眸暗了一瞬，应道：“我知道。”
“那……你也知道石棺里装着的是我的前世司瑶对不对？”
江慎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天冥告诉你的？”
“是，我今天进宫，见到了天冥国师，这些都是天冥国师告诉我的，而且，他还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灭绝之地看一看司瑶，他说……他说你真正爱的人是司瑶。”
云瑶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是想听他亲口承认呢？还是想听他说他没爱过司瑶，从始至终爱得都只是她？
只是有一点很肯定，她想听真话。
哪怕真话再难听，也总比包着糖衣的谎言要好得多。
“阿瑶。”
江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不知怎的，云瑶脱口就是：“你也叫司瑶阿瑶吗？你喊我阿瑶的时候，你想到的是我还是司瑶呢？”
反正，名字都有一个“瑶”字。
她终于抬起了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湖水一样的平静，只是那双黑潭一般的眸子微微漾着波纹。
“阿瑶。”
他再次喊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抬着她的下巴，似乎是不打算给她躲闪他目光的机会。
“阿瑶，你听好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石棺里的司瑶是你，我眼前的云瑶也是你，不可以相信我，你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宁愿杀了自己，也绝不会背叛你。”
云瑶漾着忐忑不安的眸子逐渐清明。
他说的话太肯定。
太坚定。
况且，七爷从不说谎。
江慎捏着她下巴的大手来到了她的肩膀处，将她拉向自己，用力地把她拥入怀中。
“我喊的阿瑶，是你，一直都是你。”
云瑶默了一瞬。
至少，此刻眼前的他无比真实。
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天冥强调了好几次的问题。
“那，天冥国师为什么会说我和他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