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叶的那段时间，给林虞留下的记忆并不算好。
深知这一点的叶淮之也没勉强，点头，“我尽快回来”
然而这一等，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林虞拧着眉，下车抽了根烟，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若他实在忙不开，她可以自己回去。
刚这么一想，就见男人拿了文件出现在车库电梯口。
她看了过去，和他视线相接，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叶淮之身后出现了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那委屈难过的表情和林虞有七八分相似。
“淮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以为股份是你给我的补偿，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
杨壹柠缠着叶淮之，说话也柔柔弱弱的，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格外惹人怜爱。
杨壹柠是懂得怎么示弱博得怜惜的，可惜用错了对象。
即便杨壹柠委屈成这样，叶淮之依旧眼神也没给她，自然也没接她的话茬。
注意到男人的目之所及，杨壹柠也看了过去，看到林虞的瞬间她眼里的怨毒尽数迸出。
“等久了吧？”叶淮之大步朝林虞走去，解释：“公司临时有份文件需要签字。”
林虞点了点头，视线从杨壹柠身上扫过，淡淡道：“走吧。”
她这话是对叶淮之说的。
可在杨壹柠看来，林虞的眼神和行为无疑是在挑衅，是在给她难堪。
杨壹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顾及到叶淮之在这儿，说话还算客气，“林虞，好久不见。”
话音落地，半晌没有回应。
就连问候，都被林虞无视。
林虞只是丢给她一个“我和你很熟吗？”的眼神。
见状，杨壹柠咬了咬牙，笑得勉强，“我和淮之还有一点私事需要处理，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想到杨壹柠几次拿外公威胁，林虞自是不想让她如意。
于是林虞歉意地看向她，“抱歉，我们也还有私事要办，能不能请你改天再处理？”
这语气令叶淮之不禁侧目，林虞面上不显甚至还露出无辜的表情，心里却尴尬得要命。
杨壹柠咬牙，维持着面上的体面，“这样吗？可凡事讲究先来后到。”
“是啊，所以是我先和他一起过来的啊。”
林虞故意把“一起过来”说得很慢，顺带露出一脸无辜不解的表情，好似在说论先来后到也是她排在前面。
对此，叶淮之轻拢手指，抵住上扬的唇角。
“你——”杨壹柠一震，眼里的阴鸷聚拢了起来，又在对上叶淮之警告的视线后收了回去，转瞬恢复微笑，“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她挺着背脊，临走前转头，脸上是欣慰的表情，“对了，听说你外公醒了，恭喜啊。”
话是这样说，眼里却含着算计，尤其是在说“恭喜”二字时咬字极重。
林虞正眼，整个人很平静，“你消息很灵通。”
话锋一转，“不过也仅此而已。”
说罢，跟着叶淮之上了车。
看着驱离的车子，杨壹柠脸上的怨毒再也掩藏不住。
——
“薛正南他们横行海城几十年，这次落网会顺利吗？”
车上，林虞睨着不断移动的车窗外景色，幽幽开口。
“会。”
叶淮之目不斜视开着车，回答得肯定。
“希望如此罢。”
经历过太多次失望，老实说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薛正南也能翻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