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想知道。
“你是指……”师兄沉吟了一会儿，闪过一抹了然。
旁观者清，片刻后他提醒了一句：“你的号码除了你主动联络过的人以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是知情的。”
“你是说……”林虞瞳孔放大，又恍然间顿悟。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
除了宋兆扬和师兄以外，给她手机的那个人当然也知道她的联络方式！
会是苏明寒透露出去的吗？
可据刚才的情报所说，这期间苏明寒与叶淮之应该是没有联系的。
那……余总呢？
师兄几乎是立刻猜出了林虞的心思，“你难道是因为叶淮之的事……”
话说到一半，他欲言又止。
接着硬梆梆的安慰，“别太自责。”
林虞勉强扯了扯嘴角。
下午，林虞去警局找程谨言。
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人。
他刚刚抓到章琴，正忙着审讯，当然抽不开身来见她。
“那劳烦您帮我带一句话，我等他。”
林虞托了传话的警官。
对方应下了。
章琴被捕的第三天凌晨，苏、余、庄、邵几家还没来得及行动，网络上突然出现了一则实名举报信。
信的内容是薛家与海城几家知名企业数几十年来互惠互利的证据条例。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则举报挂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时已经在全网发酵。
举报信里的内容太过骇人，即便早上已经媒体被压了下去，也还是被许多网友截图保存，再转发。
“章琴这招倒是高明。”
丁隐浏览完网上的那封举报信，淡淡扯了下唇角。
举报信是通过定点邮箱发布到网络上的，一经发布就被好几个大V转发。
加上举报信里面的内容简明扼要，事件按照时间线罗列得清清楚楚。
乍一看是没什么，可里面的那些事件单挑一个出来，都是那个时候影响海城乃至中央的大事。
枪击案、阴阳运输案、非法从事文物买卖的地下组织……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在当时看来，乍看之下是没有什么关联的。
可如今却被举报出背后的操盘者是足以影响海城经济，乃至华国政商界的那一拨人……
那事件不可能不严重。
吃瓜网友从薛正南如今的境遇来看，这封检举信更像是他对过河拆桥的那几家的自曝。
检举人说更详细的证据已经发送到各相关部门，希望网友能帮忙扩散督促。
值得一提的是，那检举人竟是本应在警局的章琴。
还未等那几家来对付，章琴就已经先发制人。
这样一来，人在警局的章琴作为检举人被重点保护起来，暂时安全。
同时通过检举材料，也把敌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听到丁隐的打趣，林虞在一旁没接话，皱眉回忆起那天屋子里章琴的状态。
那天的章琴眼里是黯淡无光的，是那种没了盼头的黯然。
章琴既按照约定把U盘给了她，又故意损毁了U盘，却不想在她恢复U盘内容的期间，抢先发布了里面的内容。
所以章琴这么做，也算是间接帮她抵挡了炮火吗？
可章琴刺伤她也是事实。
这一刻，林虞心情突然有点复杂。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见林虞面色不好，丁隐慢悠悠地问道，话里面带着几分笃定。
林虞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声。
“好了，你闭嘴吧。”丁隐轻笑。
林虞又是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