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蹙眉，“钱怎么会不够？”
“不知道啊，我请朋友喝酒那边说刷卡到上限了。”
沈母眼皮子一跳，“你又包场请人了？”
半晌，沈婉言心虚说：“是啊，我现在但凡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做什么事都只能包场。”
“……婉言，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人会一直盯——”
沈婉言连忙不耐烦地打断，催促：“哎呀，我知道啦，您快帮我送钱过来吧！你不知道付不上钱多尴尬！”
沈母一时没吱声。
那边沈婉言语气慌张了起来，“妈，怎么了啊？”
“婉言，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沈母叹了口气，“地址发过来，我派人过去，但你若继续过这般挥霍无度的生活，我以后是管不了。”
“您什么意思啊？”
沈母没有回应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手机弹出来一个地址。
沈母转发给了司机，让他去那边付款，接着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去客厅。
“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沈父一脸紧张地迎了过来。
“没事，头疼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回屋去，我帮你揉揉。”
“好。”沈母笑着应道。
沈母其实心里明白，沈父如今对她的在意程度不过是因为肚子里揣的这颗金疙瘩。
老来得子的喜悦显然占据了沈父的身心，人到了一定年纪确实会开始在意所谓的舐犊之情。
司机在酒吧门口给沈婉言送卡时，又把沈母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小姐，夫人说这是最后一次。”
沈婉言一把夺过卡，冷笑，“怎么？现在我没价值了，连我妈也要放弃我了？”
司机没应声，只恭敬地鞠了一躬后上了车。
霓虹闪烁的看板下方，沈婉言一脸灰败地站在酒吧门口。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酒精可以短暂地麻痹她的感知，况且她也沉迷于下层人对她的奉承，这是包场才能买来的快乐。
日子同样不好过的还有前段时间在网上社死的金家、郑家。
两家被批没三观，股价连带着跌停了几次，对此郑家不可能不怨。
若说受视频攻击最严重的人，则是以介入者身份插足别人婚姻的金瑟，以及已经不要脸面的郑克。
但金瑟到底是还要脸面的，她虽不常出席圈里的聚会，但有些应酬却不得不去。
在那些必须出席的名媛聚会里，自然也少不了打趣她肚子，看她笑话的千金。
因为怀有身孕，郑母虽表面上让她保重身体，但因网上的视频，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因顾忌两家如果当真结了姻亲，会影响到各自的公司，所以迟迟不肯给她的未来一个准信，郑家又想哄着她把孩子生下来，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个生育工具看待。
连带着在郑家家宴上，金瑟的立场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不过有郑歆这个氪金cp粉头子在，金瑟稍微自在了些。
“瑟瑟姐你别担心，我们郑家都是支持你和阿克哥在一起的，你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郑歆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道：“我能摸摸宝宝吗？”
“它现在还小，你想摸就摸，可能感觉不到什么。”金瑟笑道。
“没事，我就想摸摸你们的结晶。”郑歆小心地上手去摸金瑟那尚且平整的肚子，“姐姐，你说这里面真的有一条生命吗？太神奇了。”
其他女眷也闻声看了过来，只是眼神各有不同。
郑克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群女眷围着金瑟的肚子端详，瞬间来了火气。
他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来让观众看看你们那三观不正的嘴脸？”
霎时出现的郑克，吓了郑家众女眷一跳。
郑家二婶率先出声，“阿克，你这孩子这是干嘛呢？大家只是好奇你未来的宝宝罢了。”
一旁的金母也不悦地看着郑克。
“阿克——”金瑟捂着肚子欲言又止。
见不得金瑟受委屈的郑歆跳了出来，“你这是干嘛？还嫌网上的视频不够丢人？怎么，还想把我们也卖了帮你分担炮火是吧？”
暴脾气发作的郑歆说话百无禁忌，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扭头看向面色惨淡的金瑟，“姐姐，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得了……越说越圆不回去……郑歆焦躁地撸了把头发。
只见金瑟捂了下眼角，一脸受伤地说：“我没事，这事本就是我理亏。”
说罢，视线还看了下肚子的方向，眼露忧伤。
“姐姐，你别难过，是我说错了话。”郑歆连忙上前安慰。
见状，郑克冷笑出声，讥讽意味毫不掩饰。
这若换在以往，郑家的女眷们早就去安抚金瑟了，可如今除了郑歆以外，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金母赶紧搂过金瑟，意有所指地安抚道：“你还怀着孩子得当心身子，孩子爹不负责就罢了，你这当妈的可不能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