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也是一愣。
对哈，他是张清媛，我是谁？
随即反应过来，他本来就是张清元。
“咳咳，那个你们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我才是张清媛！”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就连掌灯阴司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
用假名字这事儿根本就无关紧要。
但人是要脸的。
现在承认以前都是在欺骗大家，多羞耻哟。
“师父也真是的，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人设，差点儿就崩了！还好我反应够快！”
可欣在心里埋怨我两句。
我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寻着林素婉的气息，一路下潜。
终于在海底一座凸起的山上，发现了被扣在如意钟内的林素婉。
这口钟通体金光流转，带着至刚至阳的气息。
靠近之后我才发现，如意钟居然是半透明的状态。
我们看见里面的林素婉完好无损。
不仅完好无损，她还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靠近。
站起身拍了拍如意钟的内壁，嘴里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只不过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我靠过去，围着如意钟转了一圈，想要寻找打开它的办法。
只是最终一无所获，如意钟与千万紧紧镶嵌在一起，像是浑然天成。
也没有发现类似机关锁孔一类的东西。
说句实话，这会儿我还真有点儿狗咬乌龟，不知道从何处下嘴的意思。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鼓荡气息，企图推开这如意钟。
谁知道，刚才看上去坚不可破的如意钟。
我就这么轻轻一推，都没怎么用力，居然就被推开了。
嗯？柳向晚不是说，这玩意儿能保林素婉无虞吗？
就这豆腐渣工程，三岁小孩没准都能推开，凭什么能挡住天妖皇？
不过转念一想我似乎就想明白了。
天妖皇不可能没来看过，结果显而易见，这玩意儿打不开。
而被困在里面的林素婉，显然也有尝试过要出来，结果依然未能如愿。
可换成是我，居然就轻轻这么一碰就打开了。
事实只能说明，是我的问题。
或许，当时柳向晚是扣下这口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只有我才能打开。
当如意钟被掀翻的时候，流转的金光炸成碎屑，裹挟在海水中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目光追着那消散的金光逐渐远去，突然手上一紧。
本能扭头看去，是林素婉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嘴里还在“咕噜噜”鼓着泡泡。
只见她空出一只手，往上面指，那意思是赶紧上去。
我顿时眉头紧皱，感觉她有些异样。
没敢多做耽搁，搂着她的腰肢冲出水面。
等我们再次靠岸的时候，林素婉已经奄奄一息，好在是靠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吐了好多海水，这才逐渐缓过气来。
可欣等人见状纷纷靠了过来。
“师娘，你没事儿吧？”
我轻轻拍着林素婉后背，心中暗想，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