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噙带淡淡笑意。
虽不似当年眼里有睥睨星光。
但端这种从容且坚定的步伐。
除了陆离！
他们再也想不到与之相匹配的身影。
仅这瞬间。
仿若整个大夏都为之一寂。
......
李家公馆。
李家二三十后辈都被清晨赶了起来。
安静在客厅等着给李相拜年。
可左等右等就是迟迟不见李相的身影。
佣人把餐桌已经备好，这么多后辈子孙其中还有不少都是从昨天从外地匆匆赶回。
年纪稍微小点的很快就失去耐心。
李大对已经靠墙眯眼，好像在睡回笼觉的李天干咳提醒：“要不你先上去催催你爷爷？”
李相脾气不好。
除宝贝外孙女许幼言之外。
也只有李天这隔辈孙子对他的胃口。
“......”李天不语。
“这月零花钱大伯给你添补一些。”
李天露出满意笑容，然后深吸一口气就往楼上书房走去，书房也是李相的收藏室。
每天晚上巡视一圈已是他多年的习惯。
尤其是近年多了几份陆离亲笔。
就连早上也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李天敲了敲门。
书房没有动静。
静待几分钟，他又敲了敲，然后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向在书桌前发呆的老爷子呼唤道：
“爷爷......您孙子孙女都等着拜年呢......”
“涵涵特意从国外回来的。”
“天还没亮就等呢。”
“说是要第一个给你贺岁新年呢。”
李天玲珑嘴巧。
知道李相在书房时候最不愿意人打扰他。
便搬出了几个兄弟姐妹一起说道。
然而，李相还是不说话。
甚至连抬头理李天的意思都没有。
李天眼睛瞪了瞪，牛头劲儿直冲脑袋。
他恢复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顾事后会不会挨打，走近李相身旁提嗓吆喝道：
“李老头吃饭了！”
“我吃你妈个头！”李相一巴掌拍来。
李天躲闪不及。
或者说他压根没有躲闪。
眼里只有摆放在李天桌上的手机画面。
这一瞬间，李天觉得自己想哭。
当然不是被打哭的。
而是再次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离哥儿。
哪怕他从开始就知道扶摇身份。
可扶摇总归是扶摇。
他喜欢的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陆离。
书房重回安静，站在客厅下的李家后辈心中纳闷无比，李大怕错过去祠堂祭祖时间。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上去问一问。
他站在门口不断干咳。
想把李天叫出来了解什么情况。
奈何李天像个死人，眼里容不下半点他。
李大终于忍不住黑着脸提醒：“零花钱。”
“零你妈......”李天心烦下意识脱口。
还没说完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是李相扇来的，对方后怕盯了盯左右才板着脸道：“老子都不敢说的话你比老子牛逼啊！”
“爹。
扫过李天的时候黑着脸咬牙：
“兔崽子胆儿肥。等会儿吊起来收拾。”
“走吧。”李相率先往外走去。
家中儿女子孙，包括今年特意赶回娘家的许幼言父母，密密麻麻站满了偌大的客厅。
见李相出来几个小辈就要拜年讨红包。
李相抬手制止，紧扫过人群中的许父和自己宝贝女儿，又联想到半年未曾见到的外孙女。
李相眼里闪过难以察觉的不忍和心疼。
李相沉吟片刻终于说道：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