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父摇头失笑：
“你当谁不知道你回来是吧。”
“只是有高层默认扶摇不是你而已。”
“一是扶摇敏感的宗门身份，承认你们有关系会导致不平衡，二是大家都有意交好你。”
“换句话说的意思就是不想交恶你。”
“三就是大家多多少少都敬你小子。”
“不然就世武之后你当自己还能安稳吗？”
“我知道。”陆离点了点头。
“知道你还矫情？”林父没给他面子。
正巧一只飞鸟自两人面前盘旋路过。
陆离离看向空中羡慕道：
“可是这种平平淡淡被人们遗忘的日子。”
“似乎才可以让我短暂的不去想。”
“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仅此而已。”
“您看，就像他们一样......”
陆离指了指正在树下摇椅上小憩的大爷。
坐咖啡馆中发呆的女人。
草坪上看云的情侣。
藏在灌木中等待小伙伴找到他的小孩。
“但这些事情都有什么意义？”林父显然不能理解陆离：“说难听点不都是在浪费时间！”
“是啊……没意义……”陆离没有反驳。
他扭头问道：“但能自己选择支配怎样浪费一整天时间，难道不是件很奢侈浪漫的事？”
“......奢侈。”林父大概有点明白。
就像他忙于工作和仕途。
早年间甚至到现在都没怎么陪过女儿。
对他来说。
这也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甚至有关他私人的事情都是很奢侈的。
两人没再开口。
眼睛下意识又没目的的跟随着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鸟儿，似乎都在沉思对方刚才说的话。
又似乎在感受这难得的静谧。
直到天色渐晚。
陆离伸了伸懒腰突然道：
“走了。”
“嗯。”
“谢谢。”
“嗯。”
“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陆离在林父注视中消失在夜色中。
“我都没陪过女儿除夕夜，却陪你小子在这浪费这么久时间，但好在今天也是因她来的。”
“不算太浪费时间......”
林父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道尖锐的口哨传来，在空中奋飞翱翔的鸟儿渐渐落下，飞回属于它的牢笼枷锁。
林父身体猛然绷紧想再去寻陆离身影。
可目之所及哪还有对方半点痕迹。
除夕烟花映照在林父脸上。
他想起了年轻人离开时候的呢喃：
“天亮了......时间就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