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汤迪的声音。
“杨市长，我确实了，你是我的哥哥。
我一个国税局的干部，有个当副市长的哥哥。
那是睡觉都笑醒的事情！
杨市长，你愿意吗？”
杨鸣没有直接回答汤迪。
这个时候，他必须摆出副市长的派头来了。
跟一个青年开这种认亲的玩笑，不仅有失一个市长的稳重，更是让梅子怀疑自己跟汤迪的兄弟关系。
杨鸣道：
“梅总，你们慢慢喝吧，我有事先挂电话了。”
梅子道：
“好吧，杨市长，晚安！”
……
第二上午八时许，杨鸣走进市长江辉的办公室。
看到杨鸣走进来，江辉微微点头。
“杨市长，你来了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杨鸣在江辉的对面坐了下来。
“市长，您先！”
江辉直了直身子，认真道：
“你先吧，我的话长着呢。”
杨鸣点头。
“好，市长，我了。
亚盛集团希望春节过后，把那块工业用地给他们批下来。
否则，他们有可能另做打算。”
江辉脑子闪了一下。
国土局局长海里已经告诉他，王家冲那块工业用地的窟窿已经填补上。
那就意味着，那块地没有问题。
可以以工业用地的价格批给亚盛集团。
江辉笑了笑，痛快道：
“没有问题！到时候让他们重新提交申请材料就行了！”
杨鸣不解，愣愣地问道：
“市长，原来他们申请的那份文件为什么要废掉呢？
直接批就行了啊！”
江辉道：
“上面签的是原分管领导麻精良的名字。
现在是白市长分管，就应该是白市长签。
原来那份申请要废掉，所以，要他们重新申请过。”
杨鸣点零头。
“哦，是这样，我明白。
市长，我的事完了，您要什么呢。”
江辉的脸慢慢地黯淡了下来，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得到内幕消息，没有告诉我？”
杨鸣不解摇头，反问道：
“什么内幕消息？我不知道啊！”
江辉抬眼盯着杨鸣看了好几秒钟，摇了摇头。
“你跟高书记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
杨鸣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江辉。
“市长，到底是什么内幕消息？
你不，我真的不懂。
你出来，也许我知道也难。”
江辉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
“听过完年，我要调离火？”
杨鸣不奇怪地道：
“市长，这个消息不是早都传了吗？
已经不是什么内幕消息了。
这个消息应该是道消息！”
江辉靠在椅子上，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杨市长，你告诉我，我真的要调离火吗？”
杨鸣想了想，一本正经道：
“您这么问，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您。
我听来的也是道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辉紧追着问道：
“那你就告诉我，你听到的，是否我真的调走？”
杨鸣点零头。
“对，我确实听，过完年你要调走！”
江辉心里的那块石头，把他压得更沉。
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问道：
“调往哪里？你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