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梦雪的详细解释，樊刚原本兴高采烈的脸垮了下来：“不、不能随便回世俗？”
梦雪点头：“没错，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基地的暴露风险，任何非工作需求的世俗之行都要先走审批流程，即便是回世俗出任务，也不能随便出入任务之外的区域。”
樊刚郁闷了：“我妈她……就我一个孩子。”
梦雪笑了：“所以，我的话还没说完呀，你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
正要把客卿制度介绍一遍，忽然被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不用纠结了，没得选。”
众人看过去，韩朗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田婧柔。
“刚信息部把历史预判的结果发给我了……”他叹着气对樊刚说：“你这次如果不是运气好撞上了梓林他们，已经没命了。”
樊刚一脸懵：“这我知道啊，是你们救了我……”
“重点不是这个……”韩朗斟酌着措辞：“重点是，你在世俗已经死了，如果想活下去，就只能留在基地……”
樊刚听不懂了：“可我、我还活着啊！”
田婧柔帮着解释：“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你那晚会死，而信息部模拟了你继续在世俗活下去的未来，会影响到历史主线，所以，世俗不能再有你这个人了。”
韩朗无奈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出任务时不能随意利用超出世俗能力的科技插手世俗事务。那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仅凭世俗的医疗手段，你是不可能被救回来的。梓林不是不想救你，她当时纠结成那个样子，就是担心这个。后面磨不过吴迪哀求，她存着侥幸心理救下你，没想到还是担忧成真了。我们请信息部做了三次不同角度的历史预判，结果都一样……”
吴迪的脸色也变了：“你是说……刚子再也不能回世俗了？”
“理论上是的。”田婧柔叹气：“而且不能孕育后代，即便是留在基地工作，也需要强制接受节育手术，我很抱歉……”
樊刚听懂了，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梦雪，声音都打着颤：“你、你刚才说，还有另一个选择？”
梦雪不忍道：“那是在你还能回世俗生活的前提下，才会有的第二个选择。可你现在的情况，在基地被称为世俗死亡，就只有留下来这一个选择了，对不起……”
救命稻草转眼变成了一桶冰水，哗啦一下把樊刚浇了个透心凉。
韩朗试着劝：“你先别想那么多，等伤好了我帮你开小灶，好好准备基地的培训与考核，争取在半年后的大规模招新之前先考到我的tea里来，省得到时候跟那些来自全球各地的名校学霸们竞争，就不一定能被分到作战部了。作战部是最危险但也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到时候我跟薛大队会多给你安排些争战功的机会，等有了一定的战功和职位保底，你就不会被轻易赶回世俗了。”
“赶回世俗？”樊刚眼睛一亮。
“想什么呢，那对你来说就是死路一条好不好！”韩朗没好气地打消他最后一丝侥幸：“违反基地律法的惩罚措施之一，就是抹了记忆打回世俗。可对于你这种在世俗里已经不存在的人，一旦触发了打回世俗的惩罚，就只能安乐死了。”
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