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祁泽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我在。”祁遥温柔地给祁泽顺了顺头发。
祁泽呆呆看着眸色温润清明的祁遥，嗓间竟有些干涩，他不确定地问：“哥哥，你…好了？”
“嗯。”祁遥淡笑，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高烧一场倒把我的脑子烧好了。”
语罢他又揉了揉祁泽的脑袋：“这些年辛苦你了，哥哥现在好了，以后你就安心读书，剩下的交给哥哥。”
祁泽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眼中瞬间有了光彩。
“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哥哥真的好了，那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真的吗……？”
“真的。”
祁遥拉起祁泽的手，眼中满是认真。
看着真的好像没有不对的哥哥，祁泽再也忍不住，抱住祁遥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懂事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情绪外泄过了，这一刻终于能卸下背在身上已久的担子，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祁遥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抚。
不知哭了多久，看到祁泽再也哭不出来了。
生活就是这样大喜大悲吗，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绝望被车撞，下一秒回到了家里，哥哥也变好了。
真的不是幻觉吗？
祁泽还是不敢相信，若这只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那哥哥现在还发着高烧！
瞧见祁泽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祁遥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忙抱住他。
“不是幻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哥哥在犯傻的这些年去了一个地方，学了一些本领，学成了我才得以回来。”
语调轻润温柔，把祁泽破碎不安的心一点点包合起来。
以前是听说过，一些天生痴傻的人是因为缺了魂魄，才会如此，原来哥哥也是这样，被仙人带去学东西了吗？
祁泽终于能接受了，但他已经习惯了照顾祁遥。
他紧紧拉住祁遥的手，又摸了摸祁遥的额头，问：“哥哥现在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祁遥轻笑着摇摇头，“学成归来，一切顽疾净消……只是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身上的那些伤，也是哥哥帮我的吗？”祁泽眼睛突然变得明亮，惊喜中带着些小心翼翼。
“是，小泽，以后不用怕了，哥哥会好好保护你，换哥哥来照顾你，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祁遥点点头。
“哥哥……”祁泽将头埋在祁遥怀里，声音闷闷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本来以为要很久之后才能看到黎明的曙光，没想到光突然就照了进来。
他和哥哥终于能过上好点的日子了吗？
其实他不知为什么有点失落，之前一直都是他照顾哥哥，可好像现在哥哥不用他照顾了。
虽然他很高兴哥哥恢复了，但还是有点不习惯。
祁泽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只是手死死抓住祁遥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