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空荡荡的殿内不是站着门徒弟子，而是厉柏哲，司珩的眉头细细扭绞起来。
随着世界的崩塌，所有的NPC都消失了。
留下来的除了亡灵就是自己了……
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是现在？
“我恢复记忆了。”
厉柏哲开门见山。
恢复记忆四个大字重重敲击在胸膛，让司珩心底一沉。
“看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了吧？”
司珩没有说话，可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通过他和季衍都在此处，厉柏哲便已经判断出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不知道具体做法，但是……只要跟着你回去，我就能复活，对吧？”
司珩的眉扭绞得更深。
他太过敏锐。
一些秘密就算不说，那颗七巧玲珑心也早已洞悉全部，想瞒也瞒不住。
尽管司珩依旧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是拒绝。
这一次，却是轮到厉柏哲不解。
“……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
沉默半晌，司珩才双手交叠抱在胸前。
“你没猜错。只要你和我返回现世就能复活，我和师妹起初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但现在，计划有变。”
“什么有变？”
厉柏哲微微眯起眼眸，只一瞬间，压迫感便让屋内的空气凝结。
“师妹不想让你复活。”
黑曜石般的眸子刺痛般缩紧。
却也只是一瞬，便化作了然的轻笑。
“……看来这点我需要亲自向她本人确认了。”
可对此，司珩却是绵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