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琛的瞳孔骤然一缩！
本应昏死过去的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撑着一口气猛然抬头！
“季衍她，没事吧……”
喉咙里夹杂着鲜血翻滚的声音。
厉靳霆冷哼一声，收起了些许憎恶。
“放心吧，我可不会像你那么蠢。在收到消息后，我就和季衍分开走了，她没在那辆车上……”
顾北琛眸底闪烁过细碎的光，显然放松下来。
但厉靳霆眼底闪过深不可测的幽暗与阴森。
任由烟头上那一点星火也无法照亮。
唯独说起这点，他还耿耿于怀。
如果自己的眼线没有提前收到消息，那季衍极有可能坐上那辆车！
只是想到这里，那涌动的杀意便无法熄灭！
“像你这种办事不力的蠢货，还学豪门里的人暗杀？别笑死人了！”
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揪起顾北琛的黑发，逼迫唇角流血的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你差点害死她……只有这点，让我现在就想动手杀了你。”
厉靳霆压低了嗓音，几乎是在他耳旁诉说。
顾北琛咬着流血的下唇一言不发，显然也意识到这次自己是莽撞了。
懊悔跃然于他浮肿的脸上。
瞥见他眼底的惊恐与懊悔，厉靳霆才用力一丢，将他甩到脚边。
“念在你昔日为我做过事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但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就算将来季衍为你求情，我也不会饶了你！不过……”
他拉长了音调。
“就算不让你死，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眼下结婚的档口，他不想横生事端。
再者，万一季衍知道他死了，轻则状态变差，重则会推迟婚礼……
他不能再出差池了。
先等婚礼结束，回来后再处理他也来得及。
丢下这话，厉靳霆才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