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霆大手一挥，当即就要让管家下去办了。
听见厉靳霆要处理了那婚纱，季衍心底“咯噔”一响。
可脸上还是淡然的表情。
“……处理就不用麻烦了。你把它交给我，我会找个地方将它封存起来的。”
听见她不想处理掉婚纱，而是封存起来，厉靳霆心底略有不快。
厉柏哲的东西，他一向是要销毁的！
与他有关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
提醒别人有关他的存在！
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更是对自己和季衍婚姻的诅咒！
可季衍却如同洞悉了他的心绪，继而放软了声调。
“毕竟……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想留个念想。但我不会穿着它结婚的……四叔，你不会连这么点愿望都要拒绝我吧？”
季衍楚楚可怜的抬起眼眸，一双写满苦涩，闪烁着碎光的眸子仿佛随时都要破碎。
厉靳霆的心一瞬间便软了。
仿佛他只要说出拒绝的话来，季衍就会碎在这里。
厉靳霆吞了吞唾沫，像是手足无措的少年，也不敢继续直视。
最终只能唐突的回避开视线，仓皇又带了些呆滞的点点头。
“既然你非要收藏的话……”
见他应允，季衍才笑起来。
“谢谢四叔～”
这一声乖巧的呼唤，让厉靳霆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这才能继续对话。
“既然不穿原本的婚纱……那结婚当天，就穿我定制的那套吧。”
说着，厉靳霆拿出手机，滑动着照片，找到了自己准备的婚纱设计图与半成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