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的声音宛若洪钟，在季衍的脑袋里炸开！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活过来？
厉柏哲？
季衍不敢相信的看着司珩，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司珩却点点头。
“对，只要他的尸体运送回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里的季衍眸子微睁，闪烁起无数的光彩。
“但……怎么可能？”
司珩将思绪抛向明月，娓娓道来。
“其实我曾在厉先生身上投下过一些东西……不是咒术，更多的像是一种观察。毕竟他此去凶险，我还是要帮忙盯着些，以防出状况。但还是……”
司珩轻叹一声，转而继续。
“在他死之后，我注意到他的魂魄并未消散，更没有卷入轮回。”
“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说你们的灵魂被命运捆绑，不同于常人会坠入轮回。但就算肉身死去，他也应该是在一个中间地带，进入静默的沉睡状态等待你才是。可他并没有沉睡休眠。相反，他的灵魂还很活跃。”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季衍也愣了一下。
“……师兄，你确定吗？”
司珩点点头，继而将弯曲的骨节落于下巴。
“因为太奇怪了，所以我特意多观察了几天。继而发现他的灵魂停留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虚构的……世界？”
“对。或许是因为迟墨已死，你与他的协定也已经完成。他的灵魂不再受到任何束缚了。”
“按理说他本该轮回，但是他的灵魂经历过无数次的重生淬炼，期间累计了巨大的信息量。这远超一个正常灵魂该有的容量。”
“因此在轮回前，那些巨大的信息必须被释放掉，消化掉，否则他的灵魂将无法承受，强行轮回只会魂飞魄散……如今他正在那个世界里，一点点的释放这些信息……”
“他现在的情况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没有死，只是魂魄在那个由灵魂信息虚构的世界生活。只等时间流逝，等那个世界一点点的瓦解崩坏，灵魂才会去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