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昂首，尖锐的话题像是要挑开一切！
敢说做这些，不是为了赢得称赞？
敢说创办基金会，不是为了博取季家夫妻的好感？
敢说不是为了混入上流社会的人而做的人设？
季衍直视季柔的的眼眸，一字一句。
“……是的，我也有私心。”
听见季衍难得承认，季柔大喜过望。
“看吧，你不也……”
她难掩脸上的喜色正要发作，却是季衍语重心长的叹气，打断了她的欢喜。
像是不想谈这件事，但季衍还是调整情绪，娓娓道来。
“特别是看到一些个例后，我的私心就更重了。”
“当初我们遇到了一批贫困的孩子想要资助。可到了当地，老师不愿意放孩子走，只让我们给钱。起初我们以为是校方和孩子感情好，后来深入交流才知道，钱根本到不了孩子手里。更可怕的是，一次酒会上，老师拿出了孩子们的果体视频给我们看，让我们挑选……”
“那时我们才知道，这些“学校”利用好心人资助，填满自己腰包。那些逼迫孤苦无依的孩子们不仅受苦，还要被拉去陪更多的“资助”，家里没人管他们，老师们还将视频提供给捐款者挑选……而他们这么做已经这些时日了。”
说起这段往事，全程的气氛都沉默了。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着。
只听得见季衍的声音。
“我们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救出那些孩子，帮扶他们和家人报案，抓捕犯人，再送孩子去正规健康的学校读书。这件事我们没有惊动媒体，因为会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但一些孩子心底仍不可避免的留下精神创伤……”
“我有很多私心。不仅仅是希望能帮助他们读书，还希望能救更多的人，让他们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我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了……”
纵使救出他们，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还有不知道多少这样的孩子受折磨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