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预想过，可当残忍的真相真的刨开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如想象中那般坚强……
眸底涌动起泪光，却怕它掉下来，季衍努力笑弯着眸子。
“看我，问的都是什么话……让你心情都不好了……”
她极力克制颤抖的语调，生怕挤压出泪水来。
“对不起，问了奇怪的问题……明明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却被我弄得这么尴尬……”
她勉力撑起嘴角的弧度，却如哭泣一般。
先前的一切仿佛是假的。
“季衍……”
男人想说什么，可季衍却不想去听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扯了扯被子盖在身上，双眼也悄然合上。
望着她不愿再谈，又考虑到她确实疲惫，厉柏哲只能含糊的“嗯”了一声。
短促的震动传来，厉柏哲扫了一眼。
是手下找到了一位关老的弟子。
虽然不是最顶尖最优秀的，但似乎在玄学的领域也颇有成绩。
看见一丝曙光，厉柏哲才开口。
“你好好休息，我去回个信息，很快回来。”
这一次，季衍没有答复。
厉柏哲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随着男人的离去，季衍平静的面容终于彻底崩塌下来。
即便再想用笑容掩盖，也藏不住心底的那份心酸。
她用双手拼命的遮掩住那张因为哭泣而丑陋的面容。
答案，她已经知道了……
季衍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只有小小的呜咽声从指缝不慎流淌……
“算了……”
许久，她才放弃似得放下双手，任由泪水泊泊流淌，打湿了枕头。
“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