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垂落眼帘。
今天自己神经病似得又哭又闹。
男人一定早就受不了自己了……
她已经做好了被责难的准备，甚至，离婚……
“不会。”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让季衍不敢置信的抬头。
“我知道你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痛苦才造成应激创伤。不是你的错。”
季衍又不争气的又红了眼眶，却忍着没落下泪来。
男人抬手，宽厚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头顶。
实际上，战场上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比她更糟的都见过。
他的体谅和理解，让季衍鼻酸的同时，无处安放的心亦有了归处。
“谢谢……”
短促的沉吟后，男人才开口。
“如果你愿意，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
厉柏哲试探着季衍的意思。
她垂头盯着双膝上紧握的手，沉吟了片刻……
以前在酒店时，她就常常因为季柔发来的照片而痛苦。
哭到昏厥过去是常态。
醒来再继续。
直至她耗尽了所有力气。
等过些日子，季柔没出现，自己又慢慢恢复。
就这样反反复复，连看守她的保镖也厌恶得至极。
一想到那眼神，又想到自己这样会影响厉柏哲，也就点了点头。
“那我就去预约时间了。”
“好。”
预约很快就敲定下来。
挂断电话，男人注意到季衍满腹心事。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渐渐理解了季衍的每个眼神，抬眸，咬唇……
不用多说，也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
“在想什么？”
季衍苦笑道。
“只是又麻烦你这么多……我觉得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