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安抚人心的语调耐心诉说。
季衍咀嚼着这个词。
“灵魂伴侣？”
“对。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相遇。让我们用全世界的财富……不，用命去换都可以。所以，我们不会和灵魂伴侣之外的女人来往，结婚，更别说碰她们。”
他的语调那么轻，那么柔，像是在描述一件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
“只是家族中，偶尔会诞生几个特例。他们不受影响，可以自由的交往结婚，甚至离婚再婚，但那是极少数。”
虽然惊讶，但关于这点季衍倒是有听说过。
甚至因为太过离奇，一度以为是捏造的。
“这下放心了吗？”
男人握着她的手，打趣着问。
季衍小心翼翼，由下至上打量着男人。
像是要确认他的话。
“那你，不是个例，对吗？”
她心跳的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嘴皮也发干，几乎要黏在牙齿上。
让她的吐字都变得不大清晰。
看她那么在意，厉柏哲微微偏过头，满眼的宠溺。
“当然不是。要是个例的话，或许……还能轻松一点吧……”
厉柏哲垂落下浓密如蝶的睫毛，藏住了眸底的情绪。
察觉到他忽然低落的情绪，季衍不明白的偏过头看着他。
“……是个例，更好吗？”
厉柏哲没有说话。
比季衍宽大的手在她手背来回轻抚。
“其实我一直觉得，所谓灵魂伴侣，是对我们一族的诅咒。没有另一半，我们就不完整，是残缺的。就连世界都黯然无光，一切都凡庸，苦涩……这样的生命毫无意义。实际上直至一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换了语调，抬起头来，星光熠熠的眸子凝望着季衍，与她对视。
似是要将这她镌刻在脑海里，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