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很快被送往急救室。
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
但比起其他焦虑等待结果的人，季家一行人反而显得很冷静。
趁此期间，季雷也打好了石膏，坐在门外等结果。
冷光打在所有人头上，泛着白光。
“季衍。”
他垂着头，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连叫季衍的声音都像是哀求。
“什么？”
“她肚子里的……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事到如今了，季雷还是不愿相信。
季衍摇摇头，轻叹一声。
“月份对不上，除非你还在监狱时，就和她发生过关系，否则这一胎肯定与你无关。而且就算是你的，那孩子可能也……”
正说着，医生就出来了。
“季柔家属在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最后，是季雷拄着拐杖走上前去。
“我是……”
她丈夫几个字，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大人没事，孩子保不住了。签字吧。”
季雷麻木的签字，医生看了一眼他，满眼责备。
“你是她丈夫吧？怎么那么不小心？之前医生没叮嘱过吗？”
医生责难的莫名其妙，季雷一头雾水。
“叮嘱什么？”
“她之前打过胎，内壁稀薄，需要好好调养休息才对。这才过去两个月，怎么会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怀孕的？这样怀上的孩子肯定保不住啊！”
医生的话犹如丢尽湖心的巨石，让他们家荡起无数的激浪。
“再次怀孕？”
“她打过胎？”
母子二人几乎同时问出声。
医生狐疑的扫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