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也知道，你养母命里本来就有此劫。渡不渡得过去，全凭她的个人意志……至于其他，该做的你都做了。”
司珩举着伞，想为她挡雨。
但是被季衍推开了。
“我知道，可……我想静静。”
眉间苦痛的扭曲，她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会任何人。
她当然知道生死有命，董睿香也有此劫。
可她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自己也尽力挽救，一切都还有转机。
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就因为她坦白了真相？
所以支撑她的最后一口气就散掉了？
可就算这样，李耕涛又是怎么回事？
尽管医院方面宣称是他们夫妻的生活习惯有问题，这才造成了癌症。
但是季衍不相信！
“我也和他们一起生活十六年，如果是生活习惯造成的，我也肯定会出问题才对！”
肯定是谁害了他们！
虽然她本能的怀疑季柔，可自己没有证据……
一双拳头悄然紧握。
这事她一定会彻查到底！
丧葬的宾客都走了，只留下季衍继续留在雨里。
她不愿意打伞。
就这样望着墓地发呆。
司珩不知道说什么。
一道身影走上前来。
厉柏哲身着西装，陪着她站在大雨里淋雨。
雨水落在他的眉间。
“你养母不希望看你这样的。”
季衍苦涩的笑。
可雨太大，让她连支撑一个笑容都做不到。
“其实我也知道生死有命，可……”
太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胸膛，让她分不清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