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雷得意至极，咬着牙又狠狠撵了几下，这才痛快的弯下腰去，抓了一把碎屑。
“拿去吧。不用谢。”
季雷搓动着掌心，任由手上的垃圾掉在季衍的课桌上。
本以为这下，季衍该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记得赔我。”
赔？
季雷像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个词似得皱起了眉头。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偿，季大少爷不会不知道这么个道理吧？”
季雷当然知道！
换做以前，季雷肯定看也不看就把钱砸在季衍头上，让她自己去捡那些钱。
甚至还要再奚落两句，嘲笑她那副穷酸样。
可就在几小时前，爸爸已经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
他如今穷的叮当响，一毛钱都拿不出来，拿什么赔偿？
“一支破笔！能值几个钱？还要什么赔偿？”
季雷心虚的喊道。
季衍点头：“是不值几个钱。所以对于季大少爷来说，不可能赔不出来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踩在了季雷的自尊心上！
他毫无建树，除了用家里的钱，没有任何本事。
现在钱没了，连一支破笔的钱都拿不出来！
季雷气的牙痒，却无可奈何，只能大喊：“对啊！又不是赔不起！”
“那就请。”
季衍伸出手。
那一刻，季雷慌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
“……等我回去，我拿外国买的进口钢笔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