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昨天下午七点左右吧，飞机延误了，我们都是坐机场大巴来的。”
旁边的实习警察在小本子上记录，江云天接着询问，“据我同事反馈的消息，航空公司安排的房间是三到五层的标间，你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二十二层s套房。”
原本白禾是想帮她解围的，但是昀凰瞥了他一眼，让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她则是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我有点小钱，不想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这个不犯法吧！”
江云天自然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心下一沉，“戚小姐认识死者吗？”
昀凰托着下巴，盯着对面的江云天看了一会，直到他开始有点紧张，才开口道：“江警官，你要先告诉我死者是谁，我才能确定认不认识他。”
“……赵凯。”
“有照片吗？”
“……”有，现场照片。
江云天还没有说什么，他身边的实习警察插话，“海市有名的纨绔子弟，海瑞房产的二公子你不认识？”
昀凰看他一眼，“不认识。”然后对江云天说，“我老家是杭市，去年考入音乐学院，平时从来不与社会闲散人士来往。”
实习警察在一旁小声嘀咕一句，“万一是积怨已久呢？”
江云天还没来得及呵斥他，手机就响了，他看过之后神色微微有些紧张。
“主人，是你的资料。”九九的声音在脑海响起，然后将手机画面调到她眼前的隐形光幕上。
这份资料记载的很全，从她的出生年月到考试成绩，比赛名次，几个月前父母过世的消息，包括她的账户信息等。
甚至连她加入天师协会的事也有记载，只不过并没有写清楚她的职位。
从资料上看干干净净，的确和死者没有丝毫交集。
“江警官，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还要赶今天的飞机。”
江云天神色犹豫，几次开口想要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戚小姐，你是天师吧？”
听见这话，一直默默充当背景板的白禾怒了，“你什么意思？怀疑长……小姐用法术杀人？”
好险！
差点就将昀凰天师协会长老的身份说出来。
江云天这么一听也急了，慌乱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请戚小姐帮个忙……”
“不帮，没空，慢走，不送。”
白禾说完就打开房间门，将二人请了出去。
昀凰疑惑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这么大的火气哪来的。
其实白禾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觉得是他制定的行程出现问题，偏偏选择这趟航班，才导致昀凰在海市滞留一天。
不但打乱了京市那边的接风宴，还让她卷入命案中，有点自责，才会这么大火气。
他肯定不能对昀凰发火，恰巧被江云天这个倒霉蛋赶上了而已。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主要是怕昀凰不懂天师协会的规矩，被人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