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裴铮似笑非笑,“有父皇罩着,你自然不需要我这个靠山,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找不到地宫图,也就是周古皇陵的宝藏,父皇还会不会让你在齐王这个位子上坐的稳稳当当。”
裴冽看向裴铮,“五皇兄有话不妨直言。”
“我助你找周古皇陵的宝藏,功劳我不与你抢,条件是宝藏不能落到太子手里。”
“五皇兄多虑,宝藏不属于任何人,它只属于大齐。”
裴铮端起酒杯,浅抿一口,稍稍放下姿态,“如果拱尉司能斗得过梁国细作,早就抓了他们,之前不能,现在也不能,没有助力,凭你一人得不到他们手里的地宫图。”
“不劳五皇兄费心。”裴冽坐在那里,桌上的饭菜一样没动。
见裴冽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裴铮逐渐失去耐心,“齐王这是铁了心要与本皇子作对?”
“不管五皇兄相信与否,我从来没有与你作对。”
裴铮显然不信,正要开口时裴冽起身,“我还有事,五皇兄自饮。”
裴冽前脚走出雅室,一声‘砰然’声响便从雅室里传出来。
无名进去后,看到了摔在地上的酒杯。
“五皇子息怒。”
“本皇子真是给他脸面了!”
裴铮低喝,“不过是知道些旁人不知的消息,就拿到父皇那里讨要封位,如今连地宫图都没得着,宝藏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这么快就把自己高高挂起来,本皇子等着他摔下来那一天!”
“属下倒觉得裴冽拒绝未必是坏事。”
“怎么说?”
“皇上在意的宝藏主子若太过在意,难免会惹皇上起疑。”
裴铮仔细思量,倒也觉得有理,“只怕宝藏最后落到太子手里,届时他都不用等到父皇……”
“主子慎言。”
裴铮压下心底怒意,“听说司徒月跟顾朝颜走的近?”
“确实。”
“你传话让司徒月多与顾朝颜走动,但凡有宝藏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过来。”
无名领命,“是。”
裴铮瞧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坐下,一起吃。”
“属下不敢。”
“让你坐你就坐!”
裴铮重新端起酒杯,“陪本皇子喝一杯。”
“属下……”
“再说不敢,本皇子可真生气了。”
无名落座,举起刚刚裴冽未动的酒杯,“属下敬主子。”
裴铮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抹晦暗冷光。
倘若他能得周古皇陵的宝藏,是不是意味着,他便可以无须再争那个所谓的正宫嫡储之位……
午正已过,鱼市里热闹非凡。
得说鱼市里并非只卖鱼,但卖鱼的居多。
大部分摊位上都摆着卯时才从南湖捞捕上来的鱼,多是鲫鱼,鲈鱼,黄鳝,也都大多装在鱼篓里,阳光照在鳞片上,十分亮眼。
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不止。
难得一处安静的茶馆里,秦姝倚窗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株桃树,初春天气,枝头已绽出星星点点的花苞。
微风轻拂,树枝微微颤动,秦姝眼前微晃,好似看到花瓣纷扬的场景。
门响。
她坐直身体,微微出声。
走进来的人是青然。
青然阖起房门,上前一步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