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看完秦惊羽的实验报告，思考了下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从人择原理和幸存者偏差中讲：我们之所以能连续思考，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随机而又连续的熵的涨落？”
秦惊羽点头，然后翻出一份文献资料，结合她写下的公式该你笔录说道，“这是之前的科学数据论文，我计算过涨落出我们世界的概率是e^(-10^100)。而涨落出玻尔兹曼大脑的概率就有有e^(-10^28)。”
“不是的秦，你要知道我们现处的宇宙被涨落出的概率低了涨落出玻尔兹曼大脑概率的72个数量级。”
卡特反对的说道：“我们的宇宙起码有75亿个连续的玻尔兹曼大脑，那么涨落中的玻尔兹曼大脑至少存在75亿×10^72个玻尔兹曼大脑，况且这只是十分粗浅的计算。”
也就是七万五千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个玻尔兹曼大脑。
而且这还只是连续性玻尔兹曼大脑，还有更多的瞬间玻尔兹曼大脑没有统计。
“秦，我知道你的数学，你的计算很好，但这个数据太庞大了，就凭借我们两个人，未来十年或许都计算不完。”
秦惊羽也知道这份数据过于庞大，甚至是不现实的存在，安抚道，“嘿，卡特，你冷静一点，至少我们知道这个是能计算的不是吗，我们现在只是在讨论研究的下一步进展，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听到她这么说，卡特也很快冷静下来，“抱歉，我只是……”
她想了想，认为不可能给刚刚的自己找借口，“好吧，是我激动了，我没想争吵，我很抱歉。”
秦惊羽却说道：“理论不合，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我们也只是在正常讨论，也没有争吵，你先喝点冷静一下。”
卡特一直觉得自己很冷静，但是刚刚听到那么庞大的数据，自己未来十年可能都会折进去的时候，还是不免吓了一跳，这还只是第一小阶段出现的数据，她以为自己对玻尔兹曼大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看来，她不仅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实验的难度。
或许导师说的是对的，她不应该去挑战未知。
不过也是从这里，她意识到了自己跟秦惊羽之间真正的差距，明明这个华国少年，今年才十九岁，比她小那么多，但他身上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的他也会撑着。
无比庆幸，秦惊羽来了普大，她找他当了自己的伙伴。
秦惊羽也知道刚刚用那个概率公式得出来的数据太过离谱，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卡特，玻尔兹曼大脑属于唯心还是唯物概率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界限，或许我们可以把宇宙看成一个系统，系统处于状态i的概率……”
秦惊羽头脑风暴的很快列出了一个公式，上式为波尔兹曼分布。
宇宙能诞生恒星、行星，演化成星系，在热力学第二定律角度，是熵减的过程。那么解释粒子聚变成恒星等，用到涨落理论。
而且波尔兹曼论断：只要时间足够长，涨落过程不但能形成恒星行星，甚至能形成任意复杂的物体——如有意识的脑。
因此这一直都是一个思想实验，并不是真实的实验。
“一旦我们将宇宙看成一个庞大的系统，而那些分支的公式就会变成为……”
卡特随着秦惊羽的思绪去想，然后代入他写在稿纸上面的公式。
“你老现在波尔兹曼分布是不是很像深度学习中的soft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