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三爷将大南门和海河十八号让手,由龙彪、龙武主持。
在村上花子和海志波的监督下,广招女荷官。
但没人来应聘,稀稀拉拉,门可罗雀。
别看当年三大赌场红火时,场内女服员、女荷官熙熙攘攘,那是两代传承,龙海升和陈三爷共同聚集的人气。
而且那个时候是和平年代,现在不一样了,各处都在打仗,人心惶惶,在赚钱和保命之间,捞偏门的人还是选择保命。
等了一上午,就来了十来个女子,歪瓜裂枣,不堪入目。
陈三爷问其中一位:“你以前是干啥的?”
“耕田的。”
“耕田就好好回去耕田吧,我这里不招耕田的。”
“不都一样吗?不就是干活吗?我手脚勤快,擦桌子、扫地、擦玻璃、洗衣叠被,是把好手。”
陈三爷摇摇头:“算了吧,你岁数太大了,登高爬台的,不安全。”
“三爷,我不大,我今年才72岁。”
陈三爷挥挥手:“走吧,走吧,出去吧。”
老太婆愤愤地离去了。
陈三又问第二位:“你以前干啥的?”
“回三爷,我以前在北平城工作,天子脚下,见过世面。”
“哦?北平哪里?”
“陕西巷。”
“窑子啊?”
“三爷勿惊,我虽在那种场所工作十八年,但我冰清玉洁,一尘不染。”
“看出来了,你这长相,不可能不冰清玉洁。”
“是的,三爷,我负责打扫卫生,给姑娘们洗衣服、买烟、买糖果。现在我来应聘,信心十足,您这场子肯定需要端茶倒水的,我勤快,干这个没问题。”
“我相信你的勤快,但你这长相会吓到赌客,我不敢冒这个险。”
女子忿忿不平:“我有这么丑吗?我不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吗?我少什么?”
“你一样都不少,就是排列得范围太广,你这大柿饼子脸,跟磨盘一样,五官星罗棋布,各自纷飞,太张扬了!”
“三爷,不要侮辱女人,你这是践踏女权!”
“我没侮辱你,你照照镜子,你的眼间距太大了,两个眼离得太远了,都要飞出去了,看着就像智障!你肯定是某种蜥蜴转世,眼睛在两侧。”
女子气得面色通红:“就我这样的,隔壁孙老二想娶我,我还要800块钱彩礼呢!拿不出来,甭想娶我!”
“那你快跟孙老二结婚去吧!”
“切!他倒是想呢!不给彩礼、不把房契上添上我的名字,我是不会答应的,他要敢碰我,我就告他强奸!让他人财两空!”
“滚出去!”
女子一愣,一甩手:“老娘还不想伺候你呢!不识珍宝!瞎子一个!”转身走掉了。
陈三爷又问第三个女子:“你以前是干啥的?”
“卖茶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