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渊还能给你推荐学生过来？这稀奇的。”
“他教不了的学生，不推荐给我，难道还要耽误孩子不成？”
宁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保持安静，看着是在认真听着大家的讨论，实际上已经在发呆了。
会议结束，宁栀刚走出来就被等候许久的李曦拉走了。
“走走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有不少新到505研究所的人没见过李曦对谁这么热情，不由得好奇地看了过去。
宁栀被她拉着也有点无奈，“慢点慢点，你这也不是去食堂的路啊。”
“去什么食堂啊，食堂翻来覆去的一共就那么多菜，我都吃腻了。”
李曦带着宁栀直接出了505研究所，拐了两个弯进了一家很小的饭馆。
饭馆内布置得很温馨，老板娘正在织着围巾，看到她们来了，不由得笑着招呼，“来啦？”
“嗯嗯，魏姨，今天刘叔做什么好吃的啊？”
“我去问问。”
老板娘转身，宁栀这才发现，魏姨是坐着轮椅的。
看着老板娘进去后面的厨房，李曦拉着宁栀在窗边坐下，小声说道：“刘叔魏姨都是残疾人士，刘叔还是曾经的国宴大厨，他们就住在后面，前面改成了饭馆。这里没有菜单，每天做什么刘叔说了算，当然会提前询问忌口的食物，我提前说过你不吃什么了，放心，绝对不会踩雷。”
宁栀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么总能发现这些小地方？”
李曦顿时得意的笑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找到这里也是个意外，我是躲雨进来的。”
两人说话间魏姨已经端着餐盘回来了，端上来两份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本来还不怎么饿的宁栀，瞬间就觉得她可以吃两碗。
魏姨又给她们拿了两瓶水，然后才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继续去织围巾了。
吃饭间李曦提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研究所的大家都很担心下一个受伤的人会是自己。”
宁栀不由得握紧了筷子，抬头看向李曦，后者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我进入研究所以来，这样的事情其实每年都在发生，只是没有今年这样多，一个月近十起，已经有不少人在考虑辞职的事情了。”
听到李曦最后一句话，宁栀心里升不起任何愤懑的情绪，大家都是普通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很憋屈啊。”
宁栀垂眸，是啊，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小饭馆里安静了下来，只是没过一会儿，宁栀就轻笑着开了口，“他们越不让我们做什么，那我们就越要做给他们看，气死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宁栀眼中满是自信和期望，坐在她对面的李曦看了个真切，随即也笑了。
“对，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