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影族当真就不要那个脸面，要寻人族复仇，那时又该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要两族大战？”
如果换个人，这时候可能就会点头认错，并保证以后不会。
但坐在此处的是宁软。
宁软句句有回应，但句句都让人恨不得将她这张嘴封住。
“是吗？我名头真有这么响亮吗？”
“没有大闹，那永恒域小，闹不大。”
“年纪轻轻不闹事，难道等老了闹？”
“影族原来这么不要脸的吗？他们还有脸复仇？”
“真复仇的话，也可能不只是两族，当时杀了好几族呢。”
“他们复仇，肯定也会打着抓我的名义，逼迫人族交出我，人族不交，就以此为借口攻打我人族。”
“但是换个思路，也可以让人族将我交出去的，我不介意。”
宁软是真不介意。
她还没去过其他种族的本世界呢。
要是能把她抓走带回去折磨就更好了。
凤雀族强者气得连喝了好几壶酒。
甚至连‘老霍’这种亲切的称呼都不叫了。
直接改叫大名霍无商。
霍导师：“……”
……
巨舟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回到灵界的。
宁软还没来得及提出告辞，就莫名其妙被一起带进了皇宫。
她是无所谓的。
但看到她，皇帝俨然比看到终于回归的霍导师，以及期待已久的凤雀族一行人更为惊讶。
他连连看了宁软不知道多少次。
以至于连凤雀一族强者讲话时，都忍不住频频走神。
实在是有太多疑问。
所以在谈话的最后，皇帝先是对凤雀一族表达了感谢。
感谢凤雀族这次机缘巧合救下了被追杀的霍导师。
又感谢对方还能护送霍导师回来。
最后，就连霍导师都觉得皇帝应该顺势提到元素融合的时候。
皇帝话锋一转，看向宁软，“霍导师刚一回到灵界，便先去寻了弟子么？”
宰相肚里能撑船，皇帝肚里能装巨轮。
可太能装了。
宁软扯了扯唇角，“当然不是，是我特意去灵界外接霍导师的。”
霍导师紧跟着点头，以示认同。
“……”皇帝瞬间懂了。
这是在外边撞见了。
就不知凤雀族一行究竟撞见了多少？
又或者说，宁软根本就没对冥凤族的人下手？
好急啊。
他现在就想知道结果。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面上保持着一贯深不可测的表情。
凤雀族老者看看皇帝，又看看宁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皇帝很不对劲。
但他又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如果非要说最明显的不对劲，大概就是两人之间的态度。
一个明显缺乏对帝王的敬意。
另一个，竟然也似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