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笑而不语，高管微微一愣，但很快还是面露茫然之色。
“李总这话什么意思？”
李集隐晦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给我捧什么哏，先捧老板啊，他主动做了示范。
“董事长还是厉害，我们本来还对这个计划颇为得意，您一眼就看出了破局，得亏不是对付您，不然我们就栽了。”
接着他还是解释了一下，主要是回应魏老板的提问，毕竟计划有瑕疵，他得找补找补。
“如果企鹅按照董事长的思路，确实有可能反将我们一军，但是我觉得企鹅负责人是没有这个魄力的。”
“毕竟这意味着要把企鹅视频乃至企鹅的脸先被我们狠踩一回，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像企鹅这种体量的公司颜面是很重要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奖项牺牲这么大，而且这么做也并不能保证他们可以反制，万一脸丢了，却没拿我们怎么样，那就面子里子全没了。”
“这其中风险还是不小的，就算企鹅负责人豁得出去，其他高管和其背后的总公司也不会同意。”
魏阳闻言点点头，刚才他提出这个可能性，就知道是一个险招。
这种险招可不是想用就用的，魄力放在一边，能不能用出来都是一个问题，起码企鹅视频负责人没这个资格，哪怕换成PPTV，李集也够呛玩得动。
估计只有小马哥和魏阳这种老板和领袖，才有这个魄力和实力去推动，也有底气接受失败带来的反噬。
“原来是这样，还是李总看得明白，这招企鹅负责人看出来也不敢用，也只有董事长有这种魄力和决断的商业强人，才能用这种绝死而生的惊天奇招破李总的如此缜密周全的计划……”
PPTV高管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各种送彩虹屁，基本规律是李集一个，魏老板三个。
总之，李总千岁千岁千千岁，董事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集又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搞什么李总千岁千岁千千岁，应该只有董事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事长还是高瞻远瞩，远见卓识，刚才我们俩就看得浅了，确实不能光看一时之利，企鹅选择自娱自乐才是最符合我们利益的，我们和您一比，格局还是有差距………”
说罢，李集还看了高管一眼，意思是你学着点，拍马屁得找到核心人物。
高管则有些委屈，我特么能不知道先舔董事长吗！
但你是我顶头上司，我敢忘了你吗？回头你小心眼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董事长英明神武，李总精明能干，我相信我们PPTV在董事长和李总的带领下，一定能够更加辉煌。”
高管不管李集怎么说，反正死活带李集一句。
搞的李集也不知道他是真忠心，还是拐弯抹角给他在老板面前上眼药。
不过魏阳显然没李集想的那么小心眼。
魏老板虽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并不嫉贤妒能，更不用说对方是给他做事的下属。
功高震主这件事很难发生在魏老板的身上，尤其PPTV的天下他一手打起来的，李集内部威望比他差远了，更不用说魏老板牢牢掌握着股权。
李集的担忧完全是瞎操心，魏阳唯一的不爽就是俩人拍马屁拍的太尬了。
到底是搞业务的出身，这方面水平明显不如那帮行政、人事、公关等出身的高管，那帮人才是真会舔。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魏阳反倒是对这帮人有些避而远之的意思，不是不喜欢被舔，而是怕被舔飘了。
捧杀是很可怕的！
最恐怖的是很多“捧杀”是无意识的，所以有时候防不胜防，当你被鲜花和赞叹围绕，就会慢慢迷失，看不清真实的自己，最终走错路乃至是步入深渊。
前面就说过，魏阳在这方面很注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甚至自己给找刺激用以警醒和提示。
但他仍然觉得保持相对的清醒是一件非常难的事，而且随着他地位的提高，越来越难。
就说刚才，李集作为千亿市值互联网大厂的掌门人，在商海也算是数得着的大佬，属于人类精英最顶尖的一撮。
旁边的高管别看是三人里最卑微的一个，但放在外面也都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巅峰，当红大牌明星见面也得老老实实的。
这种外面威风八面的人物都叭叭拍你的马屁，各种好听话往你耳朵里灌，换谁来都忍不住迷糊。
魏阳有时候很庆幸的一点就是，至少父母对他没有太大变化。
而赵丽影、刘施施、范小胖几个人也都是年轻刚冒头时就认识的，他也一直相对纵容和保持正常相处男女气氛。
还有李家航这个好兄弟，他也尽力让维持双方作为朋友的平等。
正是因为这些最亲近的人没有因为他的财富地位被完全同化，所以魏老板以他们为锚点，再加上两辈为人的心理素质，坚持住了一些当年的自我。
魏阳前两天琢磨首富的时候就想过这事，如果没有这些因素，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30岁出头的首富，有钱有势，说实话，放出什么狂言，做出什么荒唐事都在情理之中。
不夸张的说，魏扬揣摩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本性，以及有可能被圈子污染引导后的行为。
跟凣凣一起踩缝纫机都可能是好结局，说不定会死于非命，最大几率是把自己的人生和很多人的人生搞的一地鸡毛，最后唏嘘收场。
超级黑暗ps版本的【魏阳特烦恼】……
在拍马屁和魏阳些许发散思维下，繁星盛典的一些奖项也落下了帷幕。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今年的【年度最佳女主角】竟然不是大蜜蜜、糖嫣、范小胖、迪丽肉巴，而是给了《延禧攻略》的吴瑾言。
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繁星盛典故意想摆脱“PPTV年会”争议的考虑。
但这个结果势必会引起各种讨论，迪丽肉巴、大蜜蜜等粉丝的争议也少不了。
【年度最佳男主角】争议也不小，竟然给了《镇魂》的朱一龙。
这部剧可是优酷播的，也是今年优酷少数能够拿得出手的项目，没想到竟然力压《都挺好》《香蜜沉沉烬如霜》《老九门》《大江大河2》等PPTV平台的剧夺得金星奖杯。
朱一龙上台拿奖的时候人都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能拿这个奖，获奖感言都说的有些乱。
【年度风云人物】和【年度最佳剧集】颁给了最没有争议的迪丽肉巴和《都挺好》。
颁典礼后的喧嚣已经可以预见，魏阳特意和李集交代了一句。
颁奖有争议，很正常，但别被人趁机带了节奏。
他自己直接卸载了几个手机APP，可以预想，今天跑去他评论区，骂黑幕的各家粉丝肯定不少。
粉丝他是顾不了了，骂几句就骂几句吧，但正主还是要安抚一下的。
看着礼貌微笑的迪丽肉巴和神情自若但眼神低气压的大蜜蜜，魏阳有些纠结先找谁。
唉，如果她们同意可以一起安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