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也在直播间里回荡，惹的不少观众也跟着笑。
“哈哈，球球真是太可爱了，那睡衣简直太萌了，求链接。”
“不是，男人不是都喜欢看黑丝小姐姐跳舞吗？怎么董晨爱看修驴蹄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年少气盛的男人才喜欢看美女，成熟的男人都喜欢看修驴蹄子。”
“同意，上次我老公偷偷看手机，我以为他在看美女，板砖都准备好了，结果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修驴蹄子。”
“好家伙，你老公跟着你，肯定能活到死。”
“那个傻狗的视频我看过，是条小黑狗，被主人叫傻狗之后直接以死明志了哈哈。”
“欢乐是欢乐，不过专家不是说小孩子不能看手机吗？对眼睛不好。”
“这里有个破坏气氛的，快叉出去杖毙。”
“专家的话你也听？我看你还是活的太轻松了，想给自己增加点负担吧。”
“哎？不对不对，球球怎么不笑了？”
有眼尖的观众，忽然发现了刚刚还一脸笑容的球球现在竟然是不笑了。
她靠在董晨的肩膀，大眼睛认真的注视着董晨的手机屏幕。
片刻后，球球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重新仰头看向董晨。
“爸爸，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个小哥哥在吆喝什么？”
虽然没看懂视频里的人是在做什么。
不过球球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小哥哥是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董晨理了理球球散在自己胸前的头发，也细腻的察觉到了小丫头的情绪变化。
“这个呀，这是一种北方的民间传统，叫做喊号，有人变成星星离开人间的话，一人喊号，街临四坊都会过来帮忙送最后一程的。”
董晨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也见过不少红白事，对于视频里的喊号，他很熟悉。
球球听了董晨的解释，心中有了些许小小疑惑。
“那我怎么没在咱们小区见过喊号的啊，前些天不是还有一个奶奶变成星星走了吗？”
五岁的球球对死还没什么概念，之前遇见死人的，董晨也都说那人是变成星星离开人间了。
不过尽管对死没概念。
球球也知道，那些人变成星星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球球的提问，董晨干脆直接关了手机，把球球整个横抱在怀里。
“城市的人都太忙了，不是很熟悉的人，就算是喊号也喊不来的。”
董晨轻轻说着。
倒不是说城市不好。
只是他觉得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人情味儿这种东西，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就像他住的小区。
都是外来户，对门跟对门都不熟。
别说什么没事串个门来往一下，见了面不提防对方就算是不错了。
董晨抱着球球轻轻摇晃，脑子也不禁回忆起一些儿时过往。
只是。
他怀里的球球忽然安静了下来，一滴泪水忽然打湿了董晨的衣服。
“嗯？怎么哭了？”
低头看去，董晨就看到球球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两行泪水沿着她肉乎乎的脸颊滑落。
见董晨看向自己，球球的眼泪顿时更加汹涌了。
她带着哭腔，伸出小手摸在了董晨的脸上。
“爸爸，那你会变成星星离开我吗？我有点害怕”
董晨：“”
心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赶紧把怀里的球球抱的更紧。
“不会的，爸爸怎么舍得丢下球球不管呢，爸爸是属乌龟的，老能活了，球球不哭。”